庾怿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随后又指着身周世人笑道:“休得胡言,庾氏族人尽在此地,大兄,大兄,不过病中气话尔!”
“嘤,嘤……”
胡姬媚然一笑,高低垂起一条粉腿,以单足着地缓慢扭转。但见得红影似陀螺,却比陀螺妖千分,如水拂柳腰,似桃绽媚眼,格格娇笑时,惹得人呼吸短促,恨不得马上揽在腿上香满怀。
“此……乃何人?”(未完待续。)
卫夫人回过神来,摇了点头,非也,定是我多疑……
“卟咙咙……”
闻言,正欲饮美人酒的庾亮回过神来,欲将腿上的胡姬推开,却又不舍,欲怒而斥之,又见另有族弟请的世家后辈作陪于此,只得端起长兄与家主的架子,冷声道:“休得胡言!”
那厮登上了牛车,车夫赶车而走。
庾翼倒底年幼,心中最是惶恐,捧着个屁股蛋问道:“如果大兄真将我等逐之族外,如何是好?”
“啊!!!竟然是他,为何?!!”庾亮脖子上绽露根根青筋,仰天狂叫。
庾冰喊道:“大兄身材欠佳,何往?”
卫夫人眉间一松,淡声道:“哦,原是庾郎君,庾郎君归建康,欲盘桓几日。”
卫夫人下车,挽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庾亮,暗觉眼熟。
莫非他受人教唆……
庾文君万福道:“姑母……”
庾亮咬牙道:“莫论何人,此事,我定会一查办竟!”
跟上去,暗中观之……
这时,卫夫人由外而回,挑着边帘见庾文君与一个郎君站在门前说话,眉头一皱,轻声呼喊。
庾亮将边帘挑开一条缝,只见在远远的桥畔,竹林掩映下,有人正与郭璞道别,那人身材颀长,头戴青冠,身着月衫……
“姑母,姑母……”庾文君微仰着脸唤。
庾亮喃喃隧道:“此乃,何人所言?”心中则怦怦乱跳,暗觉六合都在扭转,用力的掐着胡姬的腰,奉告本身:此乃幻象,此乃幻象,颍川庾氏一门后辈皆在此,定不会如此……毫不成如此……
就在此时,一阵轻吟声传来,庾亮心中一惊,仓促一眼掠畴昔,顿时怒不成遏、目眦欲裂,只见得在楼中角落处,本身的庾翼正搂着一名艳姬于大庭广众之下行事,那艳姬浑身白晃晃的,而他那只要十二岁的翼弟也好不到那儿去,光着屁股蛋耸个不休……
“大兄……”
庾亮眼若红赤,重重的喘着粗气,咬着牙看那人雄浑的背影,偏头问道:“此,又乃何人?”
若不是他,又是何人?
卫夫人眉梢一扬,冷声道:“怎可如此无礼,视我卫氏如无物乎?”转念想起庾文君尚在一旁,对这个侄媳,她暮年虽是诸多抉剔,现在却极喜她柔嫩的性子,柔声道:“汝乃我卫氏之媳,与他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