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年的究竟产生了何事？那些人处心积虑、费经心机惟要埋没的本相，又是如何的？他垂垂握紧了拳头，眉头也紧蹙起来。

顾凌波还坐在地上，隔着长廊看着他，邱奎子领了命出去，她就从地上爬起来，扒在栏木边问道：“他们此次如何不冲我来？为何会去刺杀张大人？”

……

说来讲去还是为当半子那事儿活力。

“但是你说我们出身都同那玉枕有关啊，”她倒是说话无所顾忌，“另有你不是要去当那柳丞相的上门半子吗？哪儿另有空娶我啊。”

顾凌波撇撇嘴，如何的，这另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那敢情好啊，是不是打小就有婚约？想到婚约，她俄然眼睛一亮：“你们从小就熟谙，那她是不是晓得你实在身份？”

“干吗啊一朝得志了翻脸不认人了是吧，”顾凌波见他黑了脸，整小我都急了，“谁还没几个穷亲戚啊，等你攀上高枝了我也没想占你甚么便宜，就管吃管住就行啊，至于这么吝啬吗？”

邱奎子想了半日，还是犹疑着问道：“现在这环境，即便是大人亲去传话，他也一定清楚其间环境，还是……亲身来见较为安妥。”

当初顾凌波被人当作狐仙送到了提刑司以后，跟着案情水落石出，竟然也没复兴甚么波澜，倒委实有些古怪，现在想来，有人暗中在布局撒网，现在终究按捺不住想要收网了，也未可知。

“外头之势诡谲，几次三番有人欲下黑手，现在张大人对外称病请了太医来治伤，却也不知那太医靠不靠得住，施公子这回恐怕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大人已经兼顾乏术，要不你就在这多住几日？”

那枚玉枕的玉料乃是先帝在位时弦月族进献的一块百年可贵一遇的绝代好玉，先帝得之非常珍惜，将其一分为二，制了一枚玉枕和一柄玉快意，玉枕赐给了当时圣恩正隆的郁王，玉快意则赐赉了救驾有功的内侍曹快意，圣上当时还亲赐御笔亲书“快意”二字与他，当时那二人盛宠之盛，决无第三人能与之相较。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题目啊，”不过她看起来也压根不如何在乎的模样，“不过那柳蜜斯还挺听你话的，你能让她帮手一起查我们的出身吗？”

顾凌波直叫到嗓子都哑了，门口那些衙役就跟聋了似的，最后还是柳絮亲身提着一壶茶来给她润喉：“歇歇罢，大人走了好久了，你这嗓子再叫喊下去，怕是贼人再来时你连拯救都喊不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