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波一转头，一脸端庄地问万寒旌：“这位新姑爷，你带碎银子了吗？给这小丫头点儿赏银吧，我看她也挺不轻易的。”

柳絮此次的话还真是半点都不夸大，万寒旌踏进杨弦房间门的时候，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万寒旌皱着眉去看躺在床上，被子都耷拉到地上，扯呼扯得震天响的杨弦，一时候真的有些不晓得该从何动手。

说了这么老半天，杨弦竟然都没见人影，也真是希奇，顾凌波左顾右盼挺久的了，这时终究忍不住插嘴问道：“杨弦呢？该不会还没醒酒吧？”

……

这句话一出倒是真的戳中了柳絮的点，一下子就酸楚起来了，顾凌波也特别轻易受旁人的豪情颠簸，两个女人说话就要一起哭起来，吓得万寒旌从速叫停：“别，二位姑奶奶你们要一起哭起来，我就只能去把杨弦拖起来吊着打了！”

差未几她也能猜着了，万寒旌毫无防备地就直截了本地回了一句道：“去我们当朝宰相柳相府。”

万夫人：“……”俄然就抖承担了一点筹办都没有！

现在的天要变，是宫里宫外都心中稀有的事，顾凌波现现在那是对八卦动静非常敏感，对外头百姓的群情体味得太清楚了，便津津有味地说与万寒旌听：“好多老百姓都在传，说圣上这些年韬光养晦，装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哄了朝臣这么多年，这一脱手就是出大的啊。”

柳相比来也不晓得是着了甚么魔，竟然还一次两次、三番四次应下杨弦相邀去喝酒，一老一少喝得那真叫一个畅快，柳絮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听得云里雾里的，几次想插话都没能插出来，然后几句遗漏就更听不明白了，他们说得畅快了天然就得喝几杯，这阵子柳絮也已经风俗了，柳相属于酒量好，酒品也好，喝多了就去安息，一夜畴昔不哭不闹，第二日一起来甚么事儿都没有了，又能精精力神去上朝，但杨弦就不一样了，一喝多就喜好唱歌儿，说真的那歌声……总之从柳絮到丫头小厮全都被折磨得夜不能寐的，柳絮还得看着他，恐怕他一个鼓起又上了房梁或者又上了树，还担忧他脚下一个踉跄会不会再摔下来……

在顾凌波看来还真是有来由的，并且来由很充分，她理直气壮地问道：“如果你被贼人害了，连他老窝都晓得在哪儿，你能忍住不去清算他？”

万寒旌的确要被他这句问话给气笑了，手上一个用力把他重新推回床上去，冷嘲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幽州王，我手都扯到你脑袋上了才终究反应过来房里进了人，看来昨夜那几坛好酒还真是很当真在品，没有涓滴华侈啊。”

好啊好啊，顾凌波最爱玩儿这类游戏了，便兴冲冲地猜想道：“去宫里天然是不太能够的，现在的宫里可不是畴前的宫里了，娘娘本身都难保，必定庇护不了他，你必定不会让他去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