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弱弱的问：“你都有这本领了，如何还会来这儿卖身呢？”

话说得可真标致，可他本身人都不能来，如何万事有他？

“如何听不懂呢？”顾凌波眨眨眼，“那我给你解释解释吧，就算你是想为八年前冻死的那小我复仇，如何就找上了你夫君？刺杀他的四姨太同七姨太又是如何回事？”

她终究昂首看着他：“杀人偿命、负债还钱，他杀了我姐夫，侵犯了田宅产业，又兼并了我姐姐，如许的人，莫非不该死吗？”

然后满桌子人用饭的用饭、谈笑的谈笑，一下子全都静了下来。

这位大人您是说反话呢吧，把您未过门的夫人弄到北里里来了还说要请我们去作客？还感激？

紫云跟着她一起去了灶房，顾凌波还惦记取她方才说的阿谁绿姑姑，就一边烧火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畴前的厨娘唤绿姑姑？”

连万寒旌都没想到她竟然能问出这些题目来，看来果然是有长进啊！

老鸨想起来了，声音更加颤抖地问道：“你未婚夫……该不是幽州王亲身从京里接来的那位……提刑司的万大人吧？”

顾凌波在北里中就叫小白，因为她总爱穿一身白，这一日用饭的时候又有女人笑话她喜好穿一身白，像给谁带孝似的，顾凌波就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哪儿是带孝啊，我这是白狐啊！”

这是唱哪出啊，如何都看不懂了？

实在顾凌波想得特别简朴，杨旦说故事的时候就提到过，七姨太对那长年卧病在床的大夫人礼遇有加，二人干系较之平常妻妾分歧，竟然非常敦睦，七姨太乃至因为跟着郎中略学了些岐黄之道，偶然还帮着大夫人熬药。

绿袖惨淡一笑道：“有何辨别？总归不是她，也会是我，我同姐姐……本来也没甚么分歧，现在报酬刀俎我为鱼肉，我没甚么要辩白，要杀便杀。”

“她不是我们这儿的女人，同妈妈是旧友，看谁都不扎眼，甭理她就得了，你煮的面比先前的绿姑姑煮的面还好吃，今儿个光服侍人了，连晚餐都没吃呢，给我煮一碗？”

但是口音听着不像啊！

绿袖抬眼看她，勾起嘴角笑了笑：“不过是些粗使活儿，女人不问也罢。”

去幽州王府？不要啊那边好可骇的传闻有女鬼！

老鸨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你……你是京都人？”

老鸨：“……”

“你此人真是希奇，甚么事都不说清楚，一门心机就要认罪，你觉得杀人罪同猎杀白狐能一样？”顾凌波实在搞不懂她的逻辑，“如果那谢老爷当真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大可报官啊，为何非要亲身脱手呢？你那姐姐也是古怪，杀完就一头碰死了，害得好好一座宅子成了凶宅，空置华侈了好久。”

紫云较着有些自悔讲错，但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她便靠近了些，小声奉告她：“妈妈不让我们说绿姑姑的事儿，你就当没听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