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万花楼门口，顾凌波还扯着外衫袖子有些不大安闲，万寒旌摇着扇子悠然道：“如果惊骇了不想去，现在走还来得及。”

施人仰还没回话，顾凌波就不平气了：“施大哥不过问，你如何能破案？”

“女人你非出身青楼，青楼女子有多么但愿择夫君居住终老，你不会明白。”何作善点头感喟，“早知她会他杀，倒还真不消耗这很多事了，等她死了直接配阴婚更加安妥。”

顾凌波一身男装，还贴了两撇小胡子，乍看上去就是个身量薄弱的男人，只不过她还没风俗，略有些不安闲，万寒旌一激将，她就一挺胸：“我才不怕！”说着又嘟囔了一句，“大夏季的还摇扇子，就喜好装模样，哼。”

万寒旌得了空才朝顾凌波微微一笑，“你施大哥表情不好，查案不免有情感，如果因一时意气冤枉了好人，今后岂不悔怨？再说了，固然没有人仰互助，这不是另有你吗？”

要考证何作善所言是否失实，有个处所就不得不去。

他二人身上所穿并不富丽，是以出去以后也只要三两个女人凑上来，看上去也不大热忱，万寒旌叫了些酒菜又订了个雅间，只叫女人们陪酒。

何作善也嘲笑一声：“那人如果至心替她赎身，又怎会一去三年、杳无音信？她自知苦等有望，我儿生前就已替她赎身，她被我儿痴心所动，二人订下了婚约，她志愿嫁来我何府，有何奇特？”

听到这最后一句，顾凌波眼睛“蹭”地一下亮起来，“对！另有我啊！我会帮你的！”

这话一出，施人仰的确想杀人了，万寒旌从速命人将他架出去，直接道：“此案你不必过问了，傅女人突然离世，想必你也非常难过，归去好好安息几天。”

“……”施人仰直接甩开架住他那些兄弟，一转背就出去了。

明日就是年三十，常日来这儿的男人都要回自家府上同家人过年，到了这几日还来万花楼的多数都不会太富有，红菱和绿翘本来本日是不肯再接客的，将近年关，这几日统统女人们都不乐意出来接客，崔妈妈无法之下只得让她们抓阄，红菱和绿翘点儿背，抽中了就只能认，越是这类时候就越是恋慕已然被赎身的头牌傅晓清。

顾凌波辩驳道：“三年都已经等了，她又怎会俄然放弃？你儿子痴恋傅晓清满城皆知，她若会被打动至情愿以身相许，又何必比及本日？”

因而她只得跟着来了。

本朝律法，官府中人是不得流连青楼之地的，万寒旌又不肯直接召青楼老鸨至公堂问话，是以只得身着便服来转转了。

红女人先替万寒旌满上了一杯，他也不扭捏，一仰脖子便干了，然后“传闻你们万花楼有个头牌，尤擅吹箫，不知本日可否能听上一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