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街巷口往北方向，第三家德恒当。不是类似，我能必定案发时放在蒸笼里的那只玉枕就是我找到的这只，已将有印痕的馒头和玉枕斑纹做了比对，”施人仰的模样倒不像驰驱了一夜，看起来还挺精力，“所当玉枕也已命人送去给臬台大人过目了，现在当铺的掌柜已被张臬台传至了提刑司。”

张聪看到这个玉枕以后本能眼皮一跳，双眼死死盯住玉枕内壁上的龙纹玉雕，半晌都没出声，神采垂垂沉下来，看不出是何情感。

等等……雪地！

想通了这一点以后，万寒旌终究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很快就开端扯呼了。

老张豆腐铺周边的雪地上也没留下任何陈迹，从这一点上来看，顾凌波确切有犯案之嫌。但她若真是凶手，又怎会被几个浅显老百姓等闲抓住送来提刑司？

万寒旌边走边问道：“你可检察过玉枕？有何不当？”

已经吃完面躺在炕上的万寒旌猛地一下坐起来，雪地！方才他在验尸房时，邱奎子只提到了死因，但没提到灭亡时候，从老张媳妇达到豆腐摊，到发明老张死，供词里提到约莫有一个时候之久，腊月寒冬，一个时候当然足以让尸身生硬发凉，但若老张早在他媳妇到之前就死了，在这寒冬腊月也能让尸身保持不腐。

邱奎子还处于半复苏状况，却张嘴就答：“腊月初二亥时到子时之间。”

万寒旌恨得牙痒痒：“昨夜为何不说？”

公然如此。

“我已检察过，是整块暖玉雕镂而成，雕工邃密，玉色晶莹，温润如脂，触手生温，另有，”施人仰顿了顿才接着道：“玉枕上雕镂之物……为龙。”

邱奎子拂开他的手，躺回床上翻了个身才答道：“因为你没问。”

掌柜的连冤都不敢喊了，浑身颤栗地跪在堂中。这时万寒旌总算出去，眼神第一时候落在那只玉枕上，张聪暗叹口气别开首，无法地摸了摸鼻子。

想到这里已经完整偏离结婚之事，万寒旌用心放走她，实在也是为了求证一件事。若她没体例逃脱，起码已能证明她并非狐仙之流，不然戋戋一扇牢门又怎能将她困住？可恰好她还真逃出去了，且还没留下一点陈迹。

这几日雪一向下，直到半个时候前才停，若老张真正的灭亡时候早于预期，那么凶手杀人时不必然一点陈迹都未留下，而很能够是被新雪覆挡住了。这也就是说，等雪熔化以后说不定会有新发明！

德恒当的掌柜已经吓得开端颤抖了，跪在地上不断喊冤，张聪抬眼看他：“冤枉？本官还没问话，尚未断案，你安知会冤枉你？”

“但是查到类似的玉枕了？”

第二日一大早，万寒旌就敲开了验尸房的门，邱奎子昨夜热锅配酒，一醉到天亮，他推开门时只觉酒气扑鼻，缓了好半天赋去把人揪起来：“老张是甚么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