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鸠魅惑地笑了,“可还要?”
沧海桑田不清闲。”
然凤鸠不慌也不恼,将酒樽中的酒悄悄摇摆,然后,一饮而尽。
他说:“这酒,叫‘长相守’亦名‘往生’。”
本觉得不会再喝了,却暮然感觉那酒味道令人眷恋。公然情丶爱这类东西,跟酒一样,都是可骇的。
复苏时却已落泪,她俄然明白七巧的那种表情。
愿予相思寄红豆,
青唯游历四海请来弄牙的师尊,人唤琴尊。
而来生再见,哪儿会有这么轻易。
大略是青唯上仙‘丰功伟绩’太名扬四海。总之,那人唯唯诺诺恐怕青独一口将他吃掉似的,终究做好了七弦琴。
梧桐台上内悠婉转扬如泣如诉的琴声,如清溪般在心头缓缓流淌开来,令民气旷神怡。
为达成七巧听琴的欲望,青唯日夜修炼,终究……
――真当司命仙君都是白领人为的啊!
当她要拜别时,倏尔闻声梧桐台上有人轻声问:“唱得不错,要上来喝一杯吗?”
“罢了。”青唯抚摩着七弦琴的琴身,淡淡道:“人间万物摧毁后,本就无可替代,更何况一把琴呢。你下去吧。”
嗯,以她的话来讲,节约节俭才是一个好上仙!
……这约是青唯与凤鸠相处得最调和的一次。
大多女子是不喝酒的,而青唯倒是例外。
檐角梧桐催君老。
“……鬼域碧落沐目前,
烧鸡、好酒,再加上一只贪吃的臭狐狸。
大抵因为这把琴几乎丧命,青唯格外珍惜。这冰蚕丝捻制的弦,她也不敢如以往般用力拉扯了。
青唯昂首,正巧男人半眯着眸子趴在琴上,姿势慵懒随便,在他的中间摆放着两个精美的酒樽,以及一壶上好的酒。
青唯恍然想起了琴仙报告的那故事,相思与相守皆是苦的,所谓往生不过是折断了哀思,企图依托思念罢了。
透过梧桐叶的阳光落在她的眸里,她开朗一笑,“甚好。”
“哦?是吗,本仙君决计酿这般苦的。”
看上去也是一把焦尾,实际音色却与重前那把,大不不异。
青唯的嗓子天生不属于伶人那般委宛婉转、她的嗓间总带着一丝尘往的沙哑,却让人回味悠长。
她不由立足,好久,竟是跟着哼了起来。
凤鸠轻巧地给她斟满了酒,青唯嗅着香味仓促饮下,却被苦得满脸褶皱:“别人的酒不是辣便是香,你这酒怎苦得跟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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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尊低头擦着汗,惶恐道:“卑仙实然极力,还请青唯上仙……”
“是!”
只是曾经那把焦尾,还是被她用作弹棉花。
末端,琴声恍若余音绕梁,回旋在青唯心头久久不肯拜别。
青唯脸都快被苦成玄色了,“喂,死烧鸡!技术不可就别找借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