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翻开被子,拿着药瓶往臂上敷药,可单手操纵非常不便。
颜兮兮也忍不住感喟一声,这大抵又是一对被拆散的痴男怨女吧?
因为颜家与温家是世交,两人从小就了解,青梅竹马,豪情笃深。
低头细看那伤口,幸亏箭头穿刺得并不太深,她拿着棉签,沾了药汁涂抹在伤口上。
颜兮兮无法只得上前,可一靠近他的身子,立即脸红了。
胳膊紧致健壮,仿佛储藏着无穷的力量,固然受了伤,可涓滴不减他的刚毅,反增加了几丝野性的魅惑。
颜兮兮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男人公然与她干系匪浅,只是她附体重生,落空了影象。
一个年约五旬,身材微胖的男人走出去,一双颀长的眼晴中,透着炯亮的光芒。
男人凝睇着她,眼中暴露惊奇而受伤的神采。
萍娘蹙眉,“衣服实在不好找,这屋内都是女人,如果向人开口要男人的衣服,必定会引发思疑。”
蓦地,内里响起了“砰砰砰”的拍门声,一个细亮的声音传来,“不知太子妃娘娘可否安睡?”
只得向他解释,“我在金陵解缆前大病了一场,固然命是保住了,可脑筋却含混了,不要说是身边的人,连我本身是谁都忘了。”
房内只要简朴的几椅之物,一眼望去,并无藏人之处。
颜兮兮听出来了,这是皇宫总管夏离的声音,掌管彩船上的统统事件。
萍娘面色也惨白起来,强自平静道,“娘娘已经睡下了,公公出去搜索恐怕有些不便。”
凝神了一会奉告颜兮兮,他叫温珩,也是金陵人氏。
萍娘隔着门谨慎问,“是夏公公吗,这么晚有甚么事?”
这时萍娘返来了,从袖中取出一只药瓶,“船上物质不全,这药也不知结果如何,你临时姑息一下,等下船后再去找大夫吧。”
三人面面相觑,只得严峻地繁忙了一番,将门翻开了。
温珩接过药瓶,又昂首问,“衣服找到了吗?”
颜兮兮瞠目结舌,这么说他今晚还得在她的床上睡一宿?
男人惊奇过后,神采惭惭安静下来。
他带着人在内里的花厅找了一番,见没有收成,就朝着寝室走来。
夏离的声音透着严厉,“刚才船上来了刺客,侍卫们追随无果,我担忧他仍然隐身在船上。为防娘娘遭到伤害,我要进房来搜刮一遍。”
夏离的声音更加冷肃,“我们都是寺人,能够日夜出入内廷,娘娘不需有忌讳。”
萍娘推了颜兮兮,“你还不去帮温公子?畴前他对你但是体贴备至。”
想不到他的脸清秀高雅,身材却如许健硕,比海报上那些男模的身材还要棒。
接着又道,“你就躺在床上,我将你的衣服洗了,挂在窗口一宿就能晾干了。”
因而,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那筹措帐轻垂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