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凤七七微微地挑眉,侧目对小桃红又说:“再给李妈妈记下白玉茶盏一个,总计十两银子。”
噗咚的一声,李妈妈的神采乍青乍白,连连向后发展,略不留意,后膝撞在了身后的杌子上,一屁股跌坐了下来。
“呵呵。”凤七七又笑了笑,抬手重抚耳畔盈盈闲逛的耳坠子,嘲弄道:“李妈妈,你说我欺人太过,未免有些说不畴昔吧。”
李妈妈闻言,她的神采像是锅底灰似的,一瞬不瞬地睨视着凤七七,她那灼灼的目光,仿佛是想要将凤七七的双颊灼出两个血洞穴来似的,“凤七七,你可不要欺人太过。”
“哈哈哈……”
李妈妈抬手顺了顺自个儿的胸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晌以后,方才回过了神来,抬手指向了凤七七,声音颤抖着说:“你、你、你……找屎!”
“呵呵。”凤七七嘲笑,勾了勾唇角,抬起了染着凤仙花蔻丹的手,似是偶然地吹了吹,嘲弄道:“这你切放心好了,没菊花的儿子只会是你生的……”
青楼里头的女人,有几个能有后代绕膝,还不皆是无儿无女之人。
李妈妈眸色一敛,抬手用力地拍在了桌案上。
凤七七将手中的青瓷茶盏搁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唇角噙着一抹嘲笑,疏淡的目光掠过了张妈妈,瞟了一眼地上方才被李妈妈打碎的茶盏,淡淡地说:“小桃红,给李妈妈记账,打碎了我们怡红楼的一个白玉茶盏,市场价五两银子。”
“是。”小桃红忍住了笑,对凤七七点了点头。
如果在平常时,她们大能够坐地起价,可现在皇太火线才大丧,如果她们将事情闹大,她们天然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凤七七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李妈妈的心,她向后发展了两步,一把扶住了正厅当中的桦木圆桌。
凤七七端坐在了主位之人,撩起了裙幅翘起了二郎腿,端了身边桌案之上的青瓷茶盏,放在了一双朱唇下,呵出了一口兰气,轻抿了一口茶汤,抬起了眼皮儿,眸光疏淡地略过了三人,“三位,有甚么事儿我们坐下来渐渐说……”
说着,凤七七一挥衣袖,裙幅之上针脚精密地绣着一朵朵的芍药,仿佛像是盛开了似的。
李妈妈涨红了一张老脸,尽是肥肉的脸颊,因为大怒在微微地颤抖着,她攥紧了双拳,声音如同杀猪普通的凄厉,“凤七七,你、你、你过分度了,我、我是不会等闲放过你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张妈妈凑上前来瞪眼凤七七,开口之时声音就像是过冬的乌鸦的嘶嚎似的刺耳刺耳。
在怡红楼还没有崛起之时,丽春院、飘香园和牡丹楼,在都城当中可谓是三国鼎立,可自打怡红楼呈现了以后,便突破了这固若金汤的铁三角组合,变成了怡红楼一枝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