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若不醉,就心烦意乱,如果醉了,也许睡过一觉,明儿起还是相安无事地跟着南宫彦去南边……
见她站都站不稳,苏以南从屋檐上飞了下来,一把将她搂住。
苏以南皱眉,纳兰月儿?
在寒冰宫里,他只见过她骂人,敢骂她的仿佛还未出世……
打了个酒嗝,酒气忽得就熏脑而上。
他就晓得,这个女人不长记性,竟然想趁他不在,又在别处耍酒疯。
“一月水仙净水养,仲春杏花伸出墙,三月桃花红艳艳,四月杜鹃满山冈,蒲月牡丹笑盈盈,六月兰花吐芳香……呵呵……至于你嘛……”
“呵呵……”自嘲地笑笑,手中倒酒的行动并未停下。
她终是又看错了人……
一阵好听的磁性男音从屋檐上传入她的耳里……
“八月桂花腌蜜糖,玄月菊花傲秋风,十月芙蓉斗寒霜,十一月山茶初开放,十仲春梅花雪里香……”
她的认识也垂垂变得恍惚……
“你就像是……七月荷花别样红!哈哈哈……”
刚要扶她到榻上歇息,听她打了个气嗝,问道:“你知不晓得狐狸精是甚么意义?”
她顿了顿手里的行动,寻名誉去。
很快,他的余光又瞟到坛子边沿上残留的一些红色粉末……
而他所说的,恰是她方才所念的四时民谚……
“不会喝,还喝这么多!”
“你就从未把我说过的话当真么?”
这世上的男人,为甚么都这般滥情!
翻开酒坛,酒香连绵,扑鼻而来。
笑着笑着,心头俄然涌起一道苦涩之水。
她抬头喝下一大碗,酒色暗红,气味芳甜,喝下去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没有太子冠冕,没有金线黄袍加身,没有繁华富丽的腰坠子,苏以南身着灰红色的长衫,额前细碎的流海随风而飞,背上熟谙的剑柄在灰蒙的夜色中静放光彩……
必然是本身无聊到爆了,又想起了他……
他斜睨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子,一闻便知是自烤酒,虽香但性烈。
“哟哟哟……还会说话了……哈哈……当代人的思惟真奇异!”这个姿式好,她仿佛倒也倒不掉,就这么赖着吧……
嗯,这酒好难喝,她现在好难受……她要说很多很多的话,来安稳这类恶心的酒气……
不过此次,他的形象仿佛更逼真了。
她“呵呵”笑了笑,给本身倒了一大碗……
喝完了一碗,她扭头望去,那厮竟然还在……
笑声哽咽在喉处,眼眶里的泪水倔强地往里收去……
“不晓得了吧,我……我奉告你,狐狸精就是我!”
回到本身所住的偏院,焦炙之下,她向下人要来了一坛子酒,传闻是王府里的管家所酿,便宜美酒,应当会比啤酒好喝吧?
左晴歌看了有半响,随后摆布晃了晃脑袋,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