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雅么?”小七扭捏了半天,毕竟还是忍不住红着脸问。
易舒一起走着,未几时便连续摘了七八朵,易舒心中略有些迷惑,照理来讲这沙钟花是很罕见的,不该开得如此麋集,就算是雨季过后,也不至于生得如许富强。易舒留了个心眼,那沙钟花是藤蔓寄生,他便留意这那树上缠着的藤蔓的走向,很快便发明这每棵树上的沙钟藤,竟都是有连累的,那藤蔓从树上缠绕而下,伸进地里,如果不重视便不会发明,那些长在空中浅表的藤蔓在地表高低穿行着,连到另一颗树下,再攀枝而上。
“这叫云冠布树,先前没下雨的时候,干瘪得很,树皮也是皱的,下过雨就吸饱了水,约莫要存着用一年。”易舒道,说着又从一旁摘了一朵红底紫色条纹的花递到小七手里道:“这是七蝶花,每朵花都有七瓣花瓣,每个花瓣都像是胡蝶翅膀似的形状,连斑纹都很像,传说中是一只胡蝶恋上了一朵花,一向停着不走,天长地久便成了如许的花。”
才走了没几步,易舒便瞧见两朵沙钟花,心想着昔日里这沙钟花不好找,本日约莫是下过雨了,这四周几棵大一些的树上,都各自开了一朵,不如干脆多摘几朵,免得今后找不到。易舒忙腾出一只手摘了,又递了一朵给小七道:“就是这花,形状像个钟,你别看它小小的,一大棵树上才开一朵。”
易舒拉起小七的手,悄悄地放在那树干上道:“你摸一下,这树的皮很光滑,是南边热带里特有的树,这树不高,树干倒是很细弱,看起来圆鼓鼓的,树枝和树叶都很饱满,约莫和你小时候差未几胖。”
“另有这个,”易舒又寻了一朵花放在小七手里道,“这个叫旬日兰,浅紫色的,四个花瓣,两个大些,两个小些,花蕊是黄色的,这花会开旬日,每天白日盛开,早晨会收拢来,十天以后便会花谢结籽。”
未几时,小七红色的衣摆上摆满了各色百般的花朵,煞是都雅,那阳光透过树叶,点点洒落在小七的身上,映着他气色不错而有些微红的脸颊以及上扬的嘴角,美得易舒心底柔嫩极了。易舒俄然想到了甚么,伸手折了几根极嫩的枝条,在手中翻转了几下便成了一个枝环,易舒挨着小七坐了下来,拿起他衣摆上放着的那很多花朵,一朵一朵地插上,不一会儿,易舒手里便多了一个精美的花环。
“我想起来了!我好久之前好似看过一册书卷说这沙钟花,实在是子母花,我常日里给你吃的都是子花,而这统统的藤蔓是有个本源的,本源之处会开母花,但是这母花极可贵,一来,范围小的沙钟花只要子花而没有母花,二来这母花只开一瞬,但如果摘得,倒是人间罕见的良药,食之断肢亦可再生,我想你的眼睛也定能复明!”易舒的语气里透着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