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獐头鼠目军官恨不得以身代之。
“停止!”辕门内俄然传来一声大喝,声音持重严肃摄民气扉:“虎帐重地,何人在此鼓噪?”
“哎呀,都是军中弟兄,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石耀川嘴上声音挺大,就是不上前一步。
“谁他娘的拽老子辫子?”前伶人也顾不上念台词了。
营内忽喇喇涌出一队人马,当中一人头戴朝冠,身着长袍马褂,面庞清癯,三绺长须很有风采。
“散去……”曲章安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普通欲哭无泪:“我能往哪散?我该往哪散?”
“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还,敢在我盛军大营肇事,老子熟谙你的顶戴,老子的枪子可不熟谙!”那门卒眼看要亏损,拎起步枪拉开架式就要开练。
“我的荷包……我的荷包!”肥头大耳的一看家道就很敷裕。
门卒那边就是在拉偏架。
曲章安这边很快就有人大声呼痛:“唉吆……你他娘的敢下黑脚?”獐头鼠目看上去最好欺负。
“没错!天津!”卫汝贵点头长叹,明显对于面前的胡涂军官无语至极:“速速散去,若非军情告急,定要治你个闯营之罪。”
“这位爷,您今儿个说破大天也麻用没有,今儿个这个营您还真就进不了,从速该干吗干吗去,别因为跟小的在这普通见地误了您的大事儿。”或许是没见地过曲章安骂娘的风采,那门丁还真不惧曲章安,驻着步枪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样跟曲章安耍贫嘴。
“后营……”那人接过军令顺手翻开……
“嘿你个小崽子,老子明天非要你见地见地你家曲爷的短长。”曲章安气急,把“营内不得喧呼噪事”的军法置之脑后,抬起马鞭就要抽那门卒。
“甚么?你们他娘的莫非不是盛军?”曲章安刚到辕门口就被门卒拦住,看上去竟然是起了争论。
只见石昌茂棒棰粗的胳膊一挥,一名下黑手的门卒顿时被甩飞三米开外;脚下一别,肩膀一靠,一名下黑脚的门卒顿时跌飞出去,连带着另两王谢卒在地上滚做一团;石昌茂打的鼓起,纵身一跃飞起一脚踹飞一名正欲溜走的门卒,顺手接住扔在半空的荷包。
“打的妙!”拿回荷包的肥头大耳军官看得眉飞色舞,浑身肥肉连连颤栗激起一波波肉浪,令人叹为观止。
眼看出来的人很有气势,曲章安固然看着面熟,还是上前躬身见礼:“下官右军后营前哨哨长曲章安,不知是哪位大人劈面……”
小小门卒也敢难为老子,老子大小也是哨官,要清算你个门卒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不得不说,有石昌茂如许的“兽”级壮汉插手,曲章安这边被压抑的局面顿时有了颠覆性的窜改。
“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本官卫汝贵,统帅盛军不假,这里是盛虎帐地也不错!只是,本官率领的盛军是来自天津小站的盛军,不是你们奉天的盛军!”卫汝贵神采峻厉,语气却非常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