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择端?”钱世良细心在脑筋里搜刮了这小我,说道:“张择端,小人倒像有些耳闻,只是宫廷里的书画多是给皇上把玩,或是赐给有功之臣的,官方倒是少见。”
钱世良说道:“这张画师本籍山东东武,是前朝丞相赵挺之的外甥,他的表弟赵明诚,也就是赵丞相的公子,在我们古玩行但是个响铛铛的人物。这位赵大官人生得一对‘火眼金睛’,凡是金石玉器之类,只要经他之手,便可真假清楚。
自那以后,蔡太师便与赵丞相结下了仇怨,厥后太师参了丞相一本,圣上便罢了赵丞相的官,贬他回山东故乡去了。不过这位赵公子当时倒是名满都城,汴梁城里很多官家老爷和古玩贩子,手里得了甚么金石玉器,都请他前去辨认真伪。”
“古鼎斋”的钱掌柜拿出一幅苏东坡的书法作品摆在了柜上,柳逸玄将字拿来细瞧,公然是东坡的一首诗,内容是:
钱掌柜听到这话也来了兴趣,忙走到柜台前面问道:“不知柳公子要探听一幅甚么画?”
“哦?不知公子说的这幅画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啊?”钱掌柜问道。
“哦,本来如此,不知钱掌柜对这位张翰林的事迹可知一二?”柳逸玄想探听一下这个张择端的下落,遵循推算,他这会子还没死呢,如果能见到他本人,便能够弄清楚画上的残破之谜,也算替他爷爷了了一桩心愿。
“嗯,不错,不错!”柳逸玄拿着条幅点头奖饰。
“他的那位夫人,本是礼部李大人的令媛,因为两家是世交,故而才联的姻,传闻是才调横溢,并且还长于金石鉴定,也是个奇女子啊!”钱世良笑道。
却不想这位赵明诚公子也在贺寿人群当中,他一眼便看出铜鼎铭文上的马脚,并当场指明那铜鼎就是件假货,又将此中原委给世人说了,使老太师一时丢了颜面。
“传闻在西边瓦子巷,不过现在早就卖给别人了?”
徐小四忙施一礼,“小的徐四儿,拜见公子爷!”
行遍天涯意未阑,将心到处遣人安。
“这幅画已在大内保藏,小人是没有见过,只听得几位朝里的高官谈起过,想必令尊大人也应当有所耳闻吧?”钱世良说道。
“对,就是《腐败上河图》,这名字乃是当年太上皇所赐,并且御笔亲书于卷首!公子也有所耳闻?”钱世良问道。
柳逸玄对这赵明诚并不陌生,他的老婆李清照是宋朝驰名的女词人,没想到这赵明诚也是因为年青气盛,获咎了蔡京,还把本身的老爹给坑了一把。便又问道:“这赵明诚现在可在都城?”
柳逸玄笑道:“实不相瞒,鄙人明天确切为一幅画而来!”
“哦,呵呵,那岂止是耳闻呐,我做梦都想看看它!”柳逸玄笑道。
柳逸玄固然没有他爷爷那般的火眼金睛,但多少也是北大考古系出来的,对苏轼的书法固然研讨未几,但也常听他爷爷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