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寒亦迷惑地瞧向程然诺，只瞧见她指尖捏着一个小如指肚般的玻璃薄片，“塑料片吗？”

程然诺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不是，你闻闻有股淡淡的香味，并且我见危钰用一个甚么香炉烧这玩意，你说该不会是毒品吧？呀，惨了，我还感觉可好闻，刚闻过呢，我不会上瘾吧？”程然诺说到这里，也被本身的话吓了一跳，全部神采刹时变得一片惨白，她从速取脱手机来搜刮吸毒后的症状，她边瞧着屏幕上的字，边倒抽寒气，仿佛感觉上面的每一条症状都和本身非常合适。

程雨寒接太小小的薄片，对着灯光来回打量起来，“你从哪儿弄来的，就是个塑料片吧？”

但身后刘闳的声音却蓦地响起，“我和许杞分离了。”

程雨寒瞧程然诺半晌不言不语，方笑着持续说道：“瑞脑就是冰片香树的树脂，不管是在东方还是西方，向来都被视为珍品，当代都是给皇室和贵族享用的。”

四周的统统都在不竭崩塌、毁灭、重修，而程然诺的面前，只要他，只要他仿如果黑暗中的太阳，敞亮到紧吸住她全数的视野。

听到这话刘闳不由笑了，他堆满笑意的眼角不经意扫了程然诺一眼，“哦？看来程女人是不喜好本王赐的字了，那不知程女人喜好哪个字？”

刘闳高高抬起的手停在她的头部上方，但只停了一刻，他敏捷收回击，目光轻柔得如同薄纱般落在她脸上，“不美意义，我只是想看看你穿了高跟鞋是不是比我高。额，阿谁，你如何，来逛男装了？”

程然诺双手紧握成拳头，她短促喘气着，渐渐回过甚望向刘闳，他站在夺目标水晶灯下，一对眉毛如弦月般轻弯下来，嘴角噙着一丝浅而温和的笑意，他因笑而微睐的眼睛，一对和顺的黑眸澄净敞亮，仿若触手可及的天空。

“齐王殿下，您能别总小顽女人，小顽女人的叫我吗？这个字和我一点也不配。”身着水蓝色软纱长裙的程然诺嘟起了高傲的红唇，她回身从箭筒内顺手拈了枝白翎羽的利箭。

程然诺的心一颤，像是没听清刘闳的问话，她只怔怔地盯着那支正脱靶心，在阳光下微微颤抖的羽箭。

程雨寒又笑了，“不是啦，你忘了中学时候学的李清照的那句词：瑞脑销金兽。”

“香炉？烧这个东西？”程雨寒兀自喃喃着，她也放到鼻前轻嗅了下，“哦，我晓得这是甚么东西了。”

程然诺放下翻开的弓，她两眼放光地望向身边的刘闳，微哂道：“要我说啊，比起恶劣的顽字，我倒感觉温婉的婉字更合适我，殿下您说呢？”

刘闳姿势娴雅，漫不经心的从箭筒内拈了一支箭，他接过侍从递来的牛角弓，瞳人在眼中微微一动，声音仿佛风平浪静，但却埋没澎湃，“那不算这件事，你说有哪个大师闺秀年方十八还尚未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