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寒忙给程然诺倒了杯冰镇果汁，“那你看不到他的宿世，他还会援助你的网站？”

“如何能够，他的确就是个老古玩！”程然诺撇嘴持续用餐，但她说话间像是想到了危钰的脸，拿筷子的手竟不由顿了下，但又敏捷规复安静，持续大快朵颐地用餐。

而他的眼睛又是如此特别，程然诺从他的眼中看不到统统，在她不平常的天下里，只要他是普通的，却又是充满了奥秘的。

“我连吃奶的劲都使上了，恨不得把眸子都瞪出来……”程然诺的话说到一半，她又朝塞满食品的嘴巴里灌了一大勺米饭。

程雨寒面对满桌的珍羞美食却毫无胃口，她只是托腮猎奇地瞅着狼吞虎咽的程然诺，“瞪大了眼睛才看到他的宿世？”

“谁说我没看到了！”程然诺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却仍不忘将手里的勺子往嘴里塞。

警局内的人渐渐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微小的灯光下，警帽的暗影遮住他的脸庞，只暴露他那刚毅的下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采。路灯晖映着他的肩章，不时明灭着银色的光芒，而他本就高瘦的身影，在光芒下被拉得更加苗条。

危钰亦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程然诺，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眉头是舒展的，但红晕已经顺着脸颊红到了耳朵根去。

程然诺双手插兜，耸肩吸了口寒气，正要大步走过警局门口时，却闻声门别传来降落的男声，“嘿，刘警督，刚履行甚么任务呢，我瞧大队人马都走了。”

程然诺放下筷子，侧头瞧着体贴的程雨寒，她是忙前忙后，给薄清易又挂外套又拿拖鞋的。“切，除了你，另有谁能让我们雨寒姐这么上心的，老远她就闻声你的脚步声了，啧啧，薄大查察官啊，你如果哪天敢孤负我们雨寒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程然诺本听在耳中并未上心，但警局大门内的答复，却惊得她不由一愣。

刘闳没想到味道会是如此出乎料想，他忍不住端起来又尝了一口，落下杯子时，程然诺那双敞亮的黑眸子，正等候地瞧着他，仿佛在等候他的赞成，在刘闳的眼中，程然诺就像这杯抹茶欧蕾般令人欲罢不能，但他盯着她那双澄净的黑眼睛，却将想说的话都哽咽在了喉中，“难喝。”他垂下苗条的眼睫，冷冷地丢下两个字。

从程雨寒的小公寓内出来，程然诺单独安步在夜色昏黄的街道上，初夏就是如许，白日太阳烤的空中非常炽热，但夜晚却北风阵阵袭来，令人不由冷从心来。

程然诺的手在危钰的发丝中，他短短的头发有些硬，摸起来有点扎手，就像悄悄抚过初夏的麦芒尖，柔嫩的刺中却储藏着四时的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