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诺走后，危钰单独一人枯站在屋内，他的眼里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隔着这层薄雾，四周的统统都没法聚焦，但他却始终痴痴地站在展柜火线。

“哎呀，你到底要干吗？”刚一进屋，危钰就将程然诺狠狠摔在沙发上，程然诺揉着几近要散架的身躯，痛苦不堪地趴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瞪向凌厉的危钰。

程然诺的话尚未说完，但是透过吴辉从指缝间暴露的婆娑泪眼，当程然诺的黑眸对上他含泪的眼睛时，程然诺忽的戛但是止了。

程然诺又持续说：“不过，我猎奇的是，这件透雕龙凤纹玉环，您是如何获得的？”

“喂，你如何了？”程然诺探过脑袋去瞧。

“哎呀，徒弟，你这可真是太妙了。”对方跟着大声笑道。

程然诺不由一怔，真的龙凤玉环在危钰的手里，面前之人本来就是拜托拍卖行，出售假龙凤玉环的仆人。

程然诺疼得咝了口寒气，她斜眼瞥向危钰，没好气地说：“耍你如何了？阿谁除了我以外的女侠是谁啊？从速先容我们熟谙一下！”

危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他苗条的手指根根纤细，骨节清楚的格外都雅，他的手指一点点触摸在黄梨花木盒内的玉环上，砥砺圆润线条流利的玉环上龙与凤刚好回眸对视，而这一凝睇竟已过千年。

在吴辉宿世的幻象中，一阵声音传入程然诺耳中，“你别说这玩意是王僧虔的，只要造得好，就算拿出去说是王羲之的，都有人信！”说话之人用力皱了皱鼻子，仿佛气候很冷，刚伸出来搓了两下的手又仓猝放回长袖内。

程然诺紧瞅着危钰，方才还肝火实足的他，现在竟沉默不言，眼底有种无穷的苦楚，好似俄然被人戳到了把柄。

危钰乌黑的瞳人倒映出龙凤玉环的凝白，他轻抚摩着这件千年的珍宝，指肚渐渐滑详确腻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