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是惊骇,又向后退了两步,退到了本身的床边,心惊胆战隧道:“我……我不要赎身,我那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就好。”她情急起来,连奴家都不自称了,改成了我。
老鸨不敢再拿乔,和李岩两人还价还价起来,颠末一番狠恶的会商,终究老鸨还是无法地退给了李岩八十两银子,她收了二十两,便是因为侍剑是二十两买来的,算是保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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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道:“韦姨,你拿着这笔钱,去找老鸨赎身,然后跟我走吧。”
这时韦春花已经回屋,本来她明天是去了集市,大茶壶在集市上找到她,说是有两个公子爷特地来照顾她的买卖,顿时让她肠子都悔得青了,悔不该选在明天这个日子离家。她已经近四十岁的春秋,在青楼倡寮这一行里,算是老女人,平时里少有买卖,大部分的嫖客都喜好那些芳华貌美的小女人,像她这类老女人,便只要一些出不起银子的老客人才会来照拂一二。
此时见两位公子又回转过来,韦春花大喜过望,一个箭步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伸手就挽住了马尾辫妹子的手臂,腻声道:“公子爷,奴家还觉得你们不来了,内心实在绝望。幸亏两位好人儿又回转来,奴家定要更加奉侍两位。”
老鸨吓了一跳,心想:这位公子爷的爹爹是何许人也?莫不是某个官老爷?看他这模样,细皮白肉的,搞不好真是官宦后辈。就算不是当官的,只消是个大贩子,在官府那边使点银子,我就官司缠身,吃不完兜着走。
李岩只好道:“韦姨,你也别管要去哪儿,总之跟着我走便是了。”
马尾辫妹子这才恍然,本来是李岩使了阴手。她心中不由得对李岩多佩服了几分,暗想:此人好短长,竟然会这么奇异的截脉伎俩。难怪老鸨要被骗,便是浅显的武林人士,也不识得这么高超的手腕。
李岩伸手入怀,摸出一张万两银票,啪地一下放在了韦春花的手里,低声道:“这些钱你先拿着。”
李岩神采不愉,哼道:“倒霉,本公子还没来得及玩,她就断气了,华侈本公子二十两银子不说,还花了一笔银子请人给她下葬。”
李岩道:“既然这雏儿已经半只脚进了鬼门关,本公子需得找个灵堂,将她放在棺材内里再和她玩儿。玩死以后也不消再搬动了,把棺盖一钉,一了百了,多便当。”
韦春花接过银票,展开一看,顿时就是满身一抖:“哎呀我的辣块妈妈,一万两?”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抖了起来:“公子爷,您……您这打赏……奴家……你这是要奴家做甚么?莫不是要把十八般模样、二十四桥明月夜、洞玄子三十六式、大江户四十八散手十足摆一遍?但是……就算这些十足摆十遍,也用不了一万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