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赶紧把儿子呼唤返来。
为了不让小家伙再“突发奇想”,顾怀想冷静地拿着番笕出去了。这一回,小钟晴倒是没想哭。
“噢噢噢!”与此同时,小钟晴还乐颠乐颠地表示了附议。
这都叫甚么事儿。
“那如何办,晴晴就爱你帮她,我也不能强按牛头喝水啊?”顾母愁闷地把小家伙往儿子手里一塞,然后得以腾出空来摊一摊手。
“哦哦哦……我们家晴晴好不幸,坏老公不疼你,妈妈疼你,啊?”紧接着,他就听顾母自顾自地变动了说话的工具,还蹲下身子来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脸。
“那你也不能拿晴晴出气啊?”
本来,她要带小家伙去沐浴,岂料小家伙不乐意,愣是一个劲儿地往外扑腾。按照现有的经历,顾母不得不猜想:难不成她连沐浴都要本身儿子服侍?
刚擦干手的男人无言以对,只好转过身来,看着母亲替未婚妻沐浴。
“去你的,少找借口,我跟晴晴都没感觉闷,你给我装甚么娇花?”
顾怀想压下油但是生的火气,内心默念“不要跟个孩子斤斤计算”,随后哈腰把那黏糊糊的玩意儿给捡了起来。小家伙一见“宝贝”返来了,又眉开眼笑地仰起了小脑袋,指着男人手里的番笕,又指向男人的嘴,口中“噢噢”地催着甚么。
他差点朝天翻了个白眼。
被冤枉了的男人的确无语:谁拿这女人……这小东西出气了?
他感觉,跟他们共处一室久了,恐怕连本身的智商也会被无情地拉低。
约莫十几个月大的钟晴就如许在顾家住下了。
“沐浴也要我来?!”他甚么时候干过这类服侍人的事儿?
“诶诶诶?你去哪儿啊?返来,学着点儿!”
小家伙由着将来婆婆替她擦洗身子,俄然像是发明了甚么似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卯上了浴缸边上的一块小番笕。她笑嘻嘻地把番笕拿起来,伸长了短小的胳膊,将之高高地举向顾怀想。
也顾不得吐槽母亲是不是属猫的了,他这就面无神采地扭过甚去,对顾母说:“是你硬要我洗的。”
是以,他干巴巴地冲她笑笑,心道小东西举着块番笕也不是个事,就承了她的美意,伸手欲接过她给他献的“宝”。
顾怀想巴不得把这吃力的差事交给她,二话不说便让了位。谁知,小家伙一见他要走了,脸上的欢笑顿时就不见了,还满面笑容地谛视着他的背影,一副“你一走,我就哭”的架式。
“我出去透透气。”
一块番笕,有甚么都雅的?
小家伙迷惑地皱起了眉头:咦?我的宝贝呢?我要送给标致哥哥的宝贝呢?
他眼瞅着小家伙的神情马上阴转多云,又对他暴露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不着陈迹地叹了口气。
至心只替本身洗过澡的男人作了个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