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还挺快的。
顾怀想朝着她抽了抽嘴角,下一刻,就见她忍不住又皱起眉头,逃也似的把小面庞别开了。
小东西仿佛还听懂了他的意义,一动不动地同他对视了半晌,就笑逐颜开地在床上划动起四肢来。
顾怀想平复了表情,抬脚走了归去,刚要在床铺的一侧躺下,他就又一骨碌坐起家来,把坐在那儿自娱自乐的小家伙给“摆平”了。
“乖乖睡觉,不准闹我,听到没有?”他侧首谛视着小家伙乌溜溜的大眼睛,当真严厉地教诲她。
顾怀想这才想起,这小东西貌似一整晚都没闹他――也没换尿布。
约莫也是感觉本身文雅的形象遭到了影响,顾母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冷不防夸起了敬爱的小钟晴来,意义大略是她如何如何聪明、如何如何体贴,就算尿湿了小裤裤,也是不吵不闹不哭的,只会一脸难受地蹭到大人身上,拉一拉本身的小裤子,提示大人帮她换洁净的。
他还真是……没重视。
是您老硬要我留在这儿学着点的,现在又嫌弃我嘴里的味道不好闻,有这么不讲事理的妈吗?
“我就没见过这么机警的孩子,你小时候都比不过她。”
真是感谢你啊……
顾怀想不太欢畅,绷着个脸,俯视着被安设在榻上的小家伙。
听母亲越扯越远,连“拉屎”这类不那么高雅的词汇都蹦出来了,顾怀想莫名有些不能忍。
公理愤填膺着,他发明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也皱着眉别过脸去。
“换做哪小我,起床不让刷牙,非得看着别人换尿布,那口气都不会轻的。”顾怀想不冷不热地辩驳一句,却不测目睹了小家伙把脸转返来的画面。
顾怀想又生出那种憋着口血吐不出来的感受――他又不能打女人!不,打孩子!
这小家伙真的不是来给他添堵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