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牧用力点头：“天然不会。史官就算那么写，也不算是错的吧。”

同一时候，司徒牧服从唐不惊的建议，在宜州拥兵自主，改称呼为“自清王”，筹办与王军对战。“自清王”取“清者自清”之意，意在奉告天下人，他并非谋逆的乱臣贼子。唐不惊又为司徒牧草拟了《告天下书》，洋洋洒洒数万字，字字珠玑，为司徒牧起兵寻得名正言顺的来由。

“现在气候虽已回暖，但夜风仍有凉意，轻易伤身。”唐不惊看得出司徒牧笑容中的苦涩和孤寂，他撩起衣袍，在他身侧坐下，“殿下现在但是数万雄师的支柱，天然要更加重视身材才是。”

太子私逃出宫，勾搭乱党妖人，意欲起兵谋反的动静，一夜之间在皇宫表里传了个沸沸扬扬。司徒璧勃然大怒，下旨拔除司徒牧太子之位，并昭告天下，斥其不忠不孝，罪过累累。他钦点精兵五万，统帅十名，筹办讨伐司徒牧。在司徒玺和且菡的一味鼓动之下，司徒璧虽属意庄菲语之子永宁王，但碍于事事皆需倚靠司徒玺，仍改立年仅三岁的司徒琰为皇太孙。

唐不惊走上城楼。就看到月色下独酌的司徒牧。自了解以来，司徒牧向来都是桀骜不驯、对统统都毫不在乎地模样。唯独这一次。他显得是那样冷落和落寞，让唐不惊感觉，他仿佛从未真正熟谙过这个曾经的太子、现在的自清王。

唐不惊晓得，司徒牧内心很在乎司徒璧废黜他的储君之位，将他视为乱臣贼子。以是唐不惊经心为他写下《告天下书》，就是为了替司徒牧正名。

唐不惊点点头：“史官多数刚正不阿，能够实在地记录一个天子在位之时，产生的点点滴滴。那么殿下可曾想过，如果有一日您即位后，有史官将您写成‘谋反即位’的天子，你就要杀了他呢？”

而现在在朝堂之上。乃是宰辅司徒玺一手遮天。身为人臣，享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礼遇。却在其位不知谋其政。不但不劝说司徒璧为民为国、勤于朝政，反而不竭为他保举炼丹师，勾引司徒璧寻求长生不老之术。如此一来，他便能够更好地把持朝政。现在已经到了由司徒玺批阅奏章、评阅天下大事的境地。此等佞臣，为恶多年，祸国殃民。更甚者，当你司徒璧拥兵自主，乃是司徒玺在其侧相帮。二人将与世无争的南宫一族冠上“妖族魔人”的称呼，联手将其灭族。但司徒玺本就是南宫族人，却因妄图财产和职位。背弃族人，搏斗亲朋。此等背信弃义之人，耐久身处君侧，妖言惑众。诛杀佞臣，还朝堂明净无垢，此为其二。

“因为杨大人在史乘当中，指责父皇炼丹求药，即位以后却忘了为君之道等等。他所列出父皇诸多劣性，跟先生为我写的《告万民书》，非常类似。”司徒牧回想道，“父皇得知后大怒，要求杨大人当即重写。但杨大人对峙史官就要说实话、记真事，不肯变动，父皇就在司徒玺的建议之下，寻了个由头，将他杖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