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是各式迷惑:“我也不知,老爷甚么话也没跟我讲。”
就连一旁的徐姜听了,也猜想道:“传闻父亲一下午都在忙着叮咛下人做事,莫不是真请了梨园子来?”
“大哥,二哥,你们熟谙这女子吗?”徐业两眼放光,略为激切的问道。
子辈的席位里,宗子徐辅为邹氏所生――现为玄菟郡郡吏,本日也赶回府中赴宴,他脸孔俊朗,鼻梁坚硬,唇如涂脂,豪气逼人;次子徐益面白似玉,眼若流星,也是漂亮非常;三子徐业与徐益脸孔相仿,但面色略黑,更显阳刚之气,徐益、徐业皆出自正妻王氏;四子徐班,慕容氏之子,他岁年事尚幼,但脸孔清秀,观之可亲,自有一股儒雅气质。
但王氏漂亮些,以为四丫头已经年十三了,只怕再过个几年,便得出嫁,就算老爷今后多宠宠她,倒也无妨,归正迟早是要出府的,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本身和两个儿子没有涓滴影响,此后待她好一点便是。
徐辅轻声斥道:“父亲身有他的事理,我们小辈岂可怨父亲胡涂?”
厨子们连续上菜,顿时厅堂内香气扑鼻,年事尚小的徐班和徐业等子辈,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但迫于徐老爷的声望,他尚未开口,无人敢轻动筷著。
邹氏还想再多言一句,徐潜斜目视之,她赶紧低头杜口。公开里又与王氏嘀咕道:“这老爷也真是,还要等哪位高朋呀?不是一早便说家宴么?”
徐辅也看得有些出神,痴痴的答着:“我从未见过这等才子。”
王氏怔怔的看着,竟有些颤抖,小声说着:“莫不是雪儿死不瞑目,本日又返来了?”
女辈席位中,因为长女徐盈和三女徐昭(此二女皆出自正妻王氏)皆以出嫁,前几日徐盈还在府中,现在已回了夫家,是以只得二女徐姜在坐,为慕容氏所生。她着一袭火红长裙,圆领宽袖,发髻高挑,柳眉轻扬,一对杏目神采飞扬,自是风华怡人。
徐益和徐辅听了,倒是有些附和。
邹氏却公开里不平,她十多年前便看不起陈氏,现在陈氏之女受宠,她更是肝火中烧,乃至疑神疑鬼,觉得陈氏阴魂不散,附在她女儿身上来利诱老爷。“哼……贱人生贱种,我倒要看看这死丫头能威风多久?”
徐潜点了点头,说道:“让她出去。”萧老赶紧跑了出去。世人一听,都揣摩着应当是老爷要等的人快到了,因而也都温馨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门口。
只见一个年方豆蔻的少女由碧落、秋纹两个丫头扶至门口,着一袭乌黑的绣花八幅湘水裙,缎纺普通的垂髫秀发直至腰际,肌肤似雪般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一双美目傲视生辉,虽年事尚幼,却生得柔滑美艳,不成方物。她轻移莲步,嘴角间含笑盈盈,若仙子普通,令人见之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