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儿似有若无的横了他一眼,斥道:“我一辈子都没服侍过人,他好大的脸,叫我去服侍?”
赵桐生本也不想管,但他是里正,如果刘二牛就这么死了,到底也是给他添费事。
到了刘二牛家中,刘二牛瘫在茅草铺子上,已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秦春娇在家还是顾问着牲口,中午时拿野韭、荠菜合着肉馅儿做了些烤饼,盛了一罐子昨夜的肉汤,拿到了地头。
说着,她那两道细弯眉一竖,俄然斥道:“赵桐生,你该不是也看上阿谁贱丫头了吧?!色迷心窍,以是来为她出头。你们男人,全都一个德行!”
赵桐生便没好气的向刘二牛呵叱道:“你平白没事,好死不死的去招惹秦春娇做啥?!易家那兄弟两个,连我都要给三分薄面!今儿要不是我在,你不丧命才怪!”
秦春娇笑着点了点头,这叫甚么辛苦?比起被圈在相府里,锦衣玉食每天跟人斗心眼儿,她宁肯在乡间劳作,如许的日子过起来结壮。
赵桐生找了几小我把刘二牛抬回村庄里, 余下的人便都散了。
秦春娇叹了口气,悄悄说道:“秧苗眼瞅着就要下地了,这如何赶得及呢?”
秦春娇做好了早餐,打发了他们两个吃过,送他们出门时,又交代了一句:“别忘了叫赵三旺早晨来家用饭。”
秦春娇正在厨房烧饭,闻声院子里的响动,就跑出去驱逐。
易峋比她高了一头, 她只能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腔子里那颗心咚咚的跳着, 她悄悄说道:“峋哥, 我没有事。你不要总担忧这些,我没有那么轻易被欺负。”
赵桐生拉着她的手揉搓着,一边说道:“没这回事,别瞎想。我来就是跟你说,今后叫香莲循分点!”他话未说完,看着林婶儿的脸又拉了下来,赶快说道:“你是没瞧见,峋子今儿跟发了疯一样,把刘二牛生生给打废了!这如果没人拉着,还不打死了?香莲如果哪天把他惹急了,还不得吃大亏?这是何必?”
刘二牛哭丧着脸:“里正,这事儿也不怪我啊。你说说,那小娘们好端端的不在家待着,跑到山里头,可不就是浪着想男人吗?母狗不掉尾,公狗不上身!我找她耍耍,又没把她如何着!这小恶妻算计我也罢了,易峋这狗玩意儿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我这命丢了半条不打紧,我刘家三代单传,到了我这儿绝了后,今后地府之下我可咋去见我那薄命的爹啊!”
易嶟大口的吃着饼,说道:“春娇,你别慌,这地这两天就能犁出来。水田费事,旱地就快的多了。麦子还晚些,没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