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舌头粗糙又光滑,黏稠的津液腥臭非常,他没有一丝神采,只说道:“恶心。”手上一使力,拉着舌头奋力一甩,竟轻描淡写的将小山般、数吨重的妖王拉到半空,而后狠撞在峭壁上!
剑是一样的剑,招式是普通的招式,打在这穿山甲王身上,却好似柳絮吹面、芦苇挠痒普通毫无感化,这叫骓路如何不惊?现在身陷险地又手无寸铁,真想不出一个别例来,心底直叫道:“要死要死,这回要死。”
麻绳粗的舌头如同一道闪电,舌尖带着刀剑才有的寒光,刺向骓路的喉头。骓路连抬起手指的力量都没有,躲无可躲。
“快畴昔!快畴昔!”
它没法肯定。
“我言而有信,毫不杀你。”妖王笑嘻嘻。
“我的手臂!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在那边!”
“哈哈!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妖王身躯闪电般一动,蓦地向前一跃,作势扑杀。
骓路的眼眸,在那一刻变得血红!
骓路拔剑而出,剑上附着着无可估计的庞大力量,豪光在现在发作,盈满山洞,冲破洞口,直直的冲上彼苍,刺破云层。
万物于我,皆是刍狗!
而面前这个蝼蚁似的人类,竟然一招撬掉了一片鳞甲?它腹上火辣辣的疼,内心肝火万丈。
我生于宇宙间,枕星云而吞日月,卧大地而被苍穹。天上天下,四荒八合,寰宇表里,唯我独尊。
但这鳞片远远比剑坚固,一次撞击,剑当即断。骓路来不及心疼,发狠用断剑再刺,叮铃咚隆一阵响,宝剑断成七段。
“傻子才信。”骓路腹谤。
激发了这统统的少年并不晓得这些,他看着劈面冲来的穿山甲王,随便的将妖刀一挥,穿山甲王引觉得傲的鳞甲形同虚设,它在翻滚中立即被斩成三段,一声惨呼也没收回,当即死去。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说道:“妖刀蛇吞。”
回想过往,秘剑彼苍何其霸道?
骓路握住剑柄,剑身亮起了微光,那光越来越亮,他的眼睛被刺得流出泪水,却并没有闭眼。
天外钢为胚,岩浆成炉,绝顶之风为之鼓,千锤相辅,铸出宝剑无锋。姬无敌取高山雪水温养,骓路五年如一日,不时磨砺,才得剑刃无匹锋。
千万只马蹄在脑海中齐蹋,骓路头痛欲裂,闷哼一声。穿山甲王猛地转头,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明灭红芒!
“出来吧,人类。”妖霸道。
空中不断的震惊,脑后的巨响越来越近,骓路却置若罔闻。他在脑海中的喝彩声,不急不缓的走进了水池,齐腰深的水中,插着一把剑。
“是手臂!是我的手臂!”
“秘剑彼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