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过来替岑曼换药那会儿,余修远正跟欧阳雍讲动手机,瞥见大夫正拆开那厚重的纱布,他就仓促地堵截通话,走到病床前守在她身边。
为了不让岑曼磕碰到被冻伤的手,余修远全程都不让她乱动,她仿佛要跟他作对,一下子要玩手机,一下子又要拿电视遥控器,老是温馨不下来。每次他沉下脸想经验她,她又撅着嘴巴、皱着鼻子说疼,成果他甚么火气都没了。
认识到他不太喜好这个话题,岑曼就识相地闭上了嘴巴,拿着遥控器无聊地转换着电视频道。
岑曦不晓得他身在外埠,她交代了他大堆的杂项事情,千叮万嘱让他把岑曼照顾好,而她明早就会赶去斐州。
在斐州吃了一顿午餐,岑曦就驾车赶回了霜江。岑曼本想留岑曦在这边住一晚,岑曦笑着点头,目光在她和余修远之间扫荡了一圈,所表达的意义再不较着不过。
将频道换了好几遍,岑曼还是没有找到喜好的电视节目,因而又往余修远那边挪了挪,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谈天:“你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不是说要走半个月吗?”
余修远说:“我不在就就给我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返来吗?”
当纱布被揭开,外露那红肿的处所还是挺吓人的,上面另有两个鼓鼓的水泡。做好消毒事情后,大夫将水泡戳破,岑曼额间排泄了盗汗,余修远摁住她另一只手,而她的指甲不知不觉就掐破了他的手背。
在病房里很待着很古板,余修远倒连手机也不碰,跟岑曼说着话解闷。
“你没有奉告爸妈吧?”岑曼忐忑地问。
就这么两个字,余修远的神采又差了几分,连床头的呼唤铃都不按,他就直接走出去找护士。
从岑曼口中得知这场不测的颠末,余修远非常不悦,他说:“好歹也是至公司的研发中间,尝试室这类处所如何容得了这类忽漏。幸亏出题目的是液氮罐,如果其他有毒或可燃性气体泄漏,结果然是不堪假想。再说,你不是专业职员,尝试室的守则和重视事项你十足不懂,我看你下次还是别出来了,这类事还是交给专业职员措置。”
女儿出门在外,即便是一丁点的病痛或不测,作为父母的必定分外严峻。岑曦还没弄清楚状况,因此没有轰动他们,免得他们也千里迢迢地来斐州走一趟。她点头,同时对岑曼说:“就算我不奉告爸妈,这事你也瞒不住。下周就是妈的生日,你必定回家陪用饭吧?”
给岑曼换药的大夫是一其中年女人,她对余修远说:“小女人这是不想你看到她的伤口。”
光是设想本身满手瘢痕,岑曼就感觉难以接管,固然受了这么一场痛苦,但没有留下甚么永久性的伤害,她还是感到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