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就交给白爱卿和江爱卿。”这实在也不能怪南濯,一觉醒来,入目便是明黄的床帐,金灿灿的大床,再就是盘龙的寝殿,光辉的古风修建,他沉着很久才肯定这不是梦境,他真的穿越成了即位前一晚的准天子。
“陛下圣明。”大师又齐齐站起来,每次他们有所争议,皇上老是一言不发,在中间看得津津有味,问他也只是一句“言之有理”,他们只能一起“逼”皇上决策。
窝没有伪更哦!!并且粗长惹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嗯,白爱卿言之有理。”南濯点头道。
南濯话一出口就悔怨了,顺势说:“朕明白。”他站起家,“好了,明天的朝就上到这里吧,赈灾的事择日再议。”
“是。”文竹行了个礼,顺势捏了捏袖口,“微臣此前去过青玉镇,百姓规复耕作且粮食多有残剩,放在以往,便会运到粮店调换财帛。但是,安阳太守求得的布施粮却堵截了这条生财之道。”
“陛下有所不知,五年前丹河水患,安阳受灾,民不聊生,特别是河边的青玉镇,地步皆被淹没,以是先皇下旨每年赐与赈灾粮直到其百姓能够自给自足。”
既定打算,南濯行动敏捷,将朝堂之事临时交予六部,命石福清算行李,又把暗卫叫来叮咛一番,带了两个侍卫便出了宫。
文竹微微皱眉,皇上的眼神为何如此奇特,必然是本身的错觉,此乃天子,不成轻渎。他悄悄捏了捏袖口,朗声道:“微臣一年前曾经去过青玉镇,那边民风浑厚,耕作已然规复,且彼苍生长之心果断,信赖假以光阴必能重现昔日富庶盛况。”
南濯写完一个“允”,放下朱笔,道:“起来吧。坐。”
南濯:朕早就批完了。
“陛下,先皇妃子理应殉葬,皇上仁厚费了此制,怎能持续留她们在宫中糊口?”刑部尚书江泉一脸正气。
“退朝。”“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文竹踌躇一瞬,在中间的矮凳上落了座。
“嗯,江爱卿也言之有理。”
文竹闻言却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在他的印象里,皇上多是坐镇宫中的,微服私访也该在政治腐败四方安宁之时,现在皇上即位仅一月不足,恰是稳固权势之时,怎可擅离?
文竹跟在人群前面,内心有些愁闷,皇上问甚么不听他讲完呢?几句话的事情罢了。并且,想到这一个月来新皇的表示,他的内心有些庞大,之前先皇活着的时候就听人说三皇子偶然皇位,心性随便,本觉得即位以后能够沉稳一些,可看看上朝时陛下的坐姿,看看底下大臣争得面红耳赤时陛下玩味的神采,文竹冷静地叹了口气。万幸,皇上的决策还是很贤明的。
时近三月,恰是草长莺飞的日子,巷子两侧,枝丫竞吐新绿,文竹跟着石福公公,踩了圆润的鹅卵石前去御书房,微凉的风吹起他的衣摆,仿若父亲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