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是公主哦。梁灼看着青菱温馨安然的睡颜,伸脱手去悄悄抚摩着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柔嫩光滑,仿若重生婴儿的肌肤,梁灼的内心狼籍起来,那么我呢,我也是一名公主?我本来也有亲人的,我的父王还那么疼我,那我是谁呢,我的亲人还在不在了?
“如何了?”青菱跳下床,手拿着书一脸猎奇地走过来。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里阿谁喊她娴儿的男人正满心欢乐的抱着她,她当时还仿佛是襁褓中的婴孩,他俯下脸,端倪清冉,眼底的笑意一波一波的漾在了梁灼的眼睛里,漾得她的心头一暖,连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娴儿,快叫父王,叫父王啊!”
但是一展开眼,看到的却只是头顶上方刺绣精彩的一朵接着一朵的夏季粉荷花,烛火还在燃着,屋内透亮,门关着,桌子上还放着几块没有吃完的山药枣泥糕,氛围中飞舞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甜香,青菱就躺在身边,一张小脸即便睡着了也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忽而翻了个身,伸过手来抓着梁灼的衣衿,含笑呢喃道,“公主、我是公主哦。”
“我让你浇,我让你浇!”梁灼顺手抓了两把花瓣冒死地追着青菱狠狠地朝她脸上撒去,边撒花边低头掬起一捧池水朝她扑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娴儿,从明天起,父王便为你起名叫梁灼了。”父王的声音充满宠溺,湿热的气味喷在脸上,梁灼不由心底一热,双目含泪道,“父王!”
“你看――”梁灼将青菱带到屏风内里,指了指,笑盈盈道。
梁灼怔怔地站在门栏上,等肯定榆画走了,欢畅地踢掉鞋子,朝青菱扑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大呼道,“太好啦,太好啦,这么快就有人收留我们了。”
梁灼和青菱相互看了看,嘿嘿嘿地笑起来,赶快蹿出来,三下五除二的脱下本身的衣服,喜滋滋地从阿谁小女孩手上接过她们极新标致的裙子。
内里的冷风忽起,夜色浓,万籁俱静,这世上仍然会有人露宿街头,仍然有人颠沛流浪,只是现在这统统都与梁灼和青菱她们无关了,她们现在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穿戴一身上好的绸缎长裙,吃着榆画厥后送来的精美糕点和滚烫的汤汁,幸运的就仿佛畴昔的统统都只是一场怪诞不经的梦罢了,她们都还是在皇宫里,像真正的公主那样享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