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妙和初霞郡主对视一眼,初霞郡主低笑道:“我还头一次看到,有人能激出重喜的火气来。”
男人神采稳定,淡淡道:“那便都尝尝吧。酒也要最好的。”
他又看向重喜县主:“多谢夫人支撑。”
很快五张桌子摆好,参与比试的五人落座,百味居派了五人立在每张桌旁监督。
“没甚么。”重喜县主转了身坐返来。
很快,明晃晃的银元宝摆成几排,来这用饭的非富即贵,就是图个乐子,也不在乎拿出二两银子打这狂徒的脸,更何况还真有银元宝摆了出来,大周男人骨子里的赌性顿时被激了出来,自恃棋艺不错的都甩出二两银子来。
男人站了起来:“掌柜的,鄙人的饭钱总算还上了。”
男人见无人出来,沉吟一下道:“如许吧,鄙人闭目,同时与五人下棋,如果五局皆赢,就请五位替鄙人付了饭钱,如何?”
第二个,第三个,接连六人都敏捷败下来后,已经没人出头了。
银子是小事,输了也不算大事,但是,输得这么丢脸,谁还情愿去自取其辱呢?
甄妙和初霞郡主一同走了出去。
重喜县主有些头疼:“母亲,这话您都是第四次提了。”
直到这时,重喜县主才开了口:“我……来当唱棋人!”
见重喜县主神采清冷。男人笑道:“夫人不要见怪,如果不知的话,鄙人去问旁人就是,就不打搅夫人了。”
这被逼婚的滋味,委实不是人受的!
昭云长公主叹了口气:“或许是年纪大了吧,垂垂开端喜好热烈了,我有你陪着尚且还好,等将来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又该如何呢,总不成真抱着你那棋子过日子?”
见青鸽瞪过来,赶快赔笑。心道姑奶奶,咱那菜刀砍猪就够了,临时就别接新活了。
“夫人。请等一下。”
重喜县主扶额:“母亲,您之前不是说过,只要女儿过的安闲舒畅就够了嘛,不必非要像绝大多数女人那样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重喜县主黑了脸:“我不是夫人!”
男人从随身包裹里拿出棋具,放在一张洁净桌子上,含笑问道:“哪位先来。”
“少吹牛了,你连饭钱都付不出来,真输了。上哪儿要银子去?”
见男人也不走,也不掏银子,忍不住道:“客长,共是一百两。”
“但我不奉告你!”重喜县主甩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伴计与有荣焉:“客长对劲就好,给您去了零头,一共是一百两银子。”
针落可闻的喧闹中,重喜县主的声音不竭响起:“第一桌,东五南九置子。”
“那便好。”重喜县主在陌生人面前向来高冷。只是这男人明显三十出头的年纪,那笑容却朴拙光辉,仿佛无忧无虑的孩童,令人见之忘俗,就忍不住多看一眼,才一夹马腹,欲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