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坐着听了瞿娘子一番抱怨,又留了她用晚膳,等孩儿妈吃饱喝足了,再派小双儿把她亲身送回家。这一番服侍下来,瞿娘子这口气才变得温和点儿。
这常爷,有点像一小我。
“白爷爷!您徒弟!”
含钏笑着帮他打了门厅的布帘,精准无误地拿过一件貂绒大氅递到常爷手中,“...您觉着,今儿个的饭菜如何?”
含钏一愣,笑道,“您当真识货!今儿个掌勺徒弟白斗光,先皇御厨,前几月退了下来,现在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喊着要到儿的食肆大展拳脚来着!”
此人是谁?
含钏挨个儿将用完饭的门客送出了食肆。
含钏顺着往下梳。
语气一样温和的,另有承乾宫顺嫔。
看堂下波澜不惊的儿子,顺嫔内心有点焦急。
......
站在柜台后,见几桌门客吃得皆欣喜连连。
人不喜好白爷爷的菜,照那胖老头儿的性子,必然能厥畴昔。
“您的号排在了腊月十五,您到时可携亲朋好友前来。若携伴超越两人,请您必然提早让小厮捎句话。”含钏笑着,“如果您府上人贵事忙,咱前一天就让人去您府上问一问?”
常爷挥了挥手,撑伞走进雨雪中。
在风雪中站立半晌后,含钏揉了揉山根,算了,想不出来就算了,到时候说不准放松下来就想出来了呢。
圆脸老伯摆摆手,“得嘞,不劳您操心了,一准提早奉告。”
含钏立在门楣中,埋头揣摩。
不太敢昂首看。
“富康大长公主家最小的孙女,你晓得吗?传闻边幅不错,脾气也挺好,你若点了头,母妃明儿个就去回了贤人。”
含钏再次点点头。
含钏拱手行了个礼,将那老伯目送出厅堂。
常爷一边裹紧大氅,一边点点头,“不错,是宫里的味道。”
想了想,再添了一句,“是宫里做得顶好的那一拨教员傅的味道。”
“成与不成,你倒是说说话呀!”顺嫔恨不得撬开自家儿子脑袋,看看内里到底装了啥,“端王恪王,你那两哥哥连续结婚两三个月了,大皇子也定了亲。昨儿个贤人特地到承乾宫来,便是说这事儿。”
这话儿说得含钏心头一跳。
含钏今儿个是跑堂的,特地穿了件利索的短打,把厅堂的地龙烧得炽热,送了几桌菜,浑身都起了汗。
不管贵与不贵,都是门客。
不过,这北都城卧虎藏龙的,谁也不能包管对统统人门儿清。
含钏眯了眯眼,可始终想不起来像谁。
“时鲜”推出“御厨回归”系列,如同一波惊雷炸在了北都城的食肆圈子――这谁他妈刚得起呀?!
刚走出去,这北风便劈脸盖脸地斩下来,手指甲壳大小的雪轻飘飘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