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脆脆,带了些许花生、果仁、芝麻、桂花的香气,好吃好吃!
徐慨眯了眯眼,内心略有忐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本来是预备给你买两个狗不睬包子,厥后想了想,我拿返来,包子一早就凉了硬了,再过两日许就坏了,便未曾去买。”顿了顿,神情严厉,“不过,我吃过两回,味道还行,口感柔嫩,咸香不腻,馅儿料里藏着骨头高汤或是鸡汤的味儿。以后问了官驿的伴计,说天津卫除却狗不睬包子,便是这十八街麻花顶驰名了...”
这女人...靠两只手...把这油纸包从中间扯开了?
噢。
人垂垂来多了,含钏便回了灶屋,徐慨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饭,坐在窗下看书,待“时鲜”打了烊,徐慨又同含钏说了几句话,见小女人忙里忙外的,便是同他说话时,眼睛也瞅着灶屋和回廊,小娘子满头是汗,围在身上的兜子上满是水渍,这么冷的天,脚上踩着一双薄弱的棉布鞋,脸也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在灶屋被水汽和热汽熏了一整晚。
是怕让贺掌柜晓得了,她要闹吧!
小寂埋头领命而去。
还晓得投鼠忌器呢!
如果“时甜”要做近似的花糕与点心,也能够参照如许的思路,乃至能够卖出盒装的糕点,两三个月不会坏的那种...
还是杨柳青的年画?
“放了两天,还能这么脆...”含钏咽下麻花,细细揣摩起来。
含钏一边吃一边认当真真地看,这大麻花和常日里吃到的不太一样,内里藏了馅儿,比起麻花,更像是炸得酥脆适口的撒子儿,咬在嘴里“咯嘣咯嘣”脆,越嚼越香,甜度适口,不像其他的那些个麻花,重油重甜,初尝好吃,吃了一两根便感觉腻味得慌。
若赘婿一家真仰仗瞿家度日,那该当支撑赘婿状告瞿娘子才是。
夜幕将落,徐慨在吏部交了差来“时鲜”吃晚餐,顺手递给含钏一个大大的油纸包,“昨儿个忘了把这东西给你,今儿小肃清算行李,这才想起来...天津卫的特产,我见他们都买了,我也让小肃买了二两银子的。”
这傻子!
待含钏看清楚油纸包里装了啥时,也怔愣了半晌,木木呆呆地抬开端,再木木呆呆地垂了低头,手上捻了一块,沾了一手的油。
徐慨悄悄咳了一声,指节曲折敲了敲桌板,唤回了含钏的重视力,“今儿个去了哪儿呀?晌中午候,我叫吏部的小侍中来买牛乳茶,他说老板娘不在食肆。”
好吃的!
含钏有点想笑,手里捻着一根麻花,“您说这麻花多少钱来着?二两银子?”
有些处所...是专门敲外埠人,或是一看便在家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大老爷竹杠的!
有出息有出息。
含钏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