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跟这春日的天气似的,一会儿阴一会儿阳,一会儿落雨一会儿晴和...
现在,黄二瓜正啃着鸡爪站在萧瑟的山地跟前,摇点头,“庄地和林场都另有得救,这山地...能卖了就卖了吧,回点现银,咱去赁几个无能的庄户好好打理打理您的林场和山地。”
黄二瓜看了林场和庄地的地貌,内心大抵有了谱,帮着钟嬷嬷打算了一番,“东郊的林园阵势高、地盘肥饶,您顺手撒把种子便可长出好苗。您种上橘子树、桃树、枣树和甘蔗,保您一年四时都有收成。至于那块庄地是旱地,荒了很多年,前两年的收成可忽视不计,必获得第三年才可出入持平,您请两户庄户来来帮您耕作麦粟或是菘、葵菜,或是瓜类,都挺好,今后也是一项可观的进账。”
谁曾想到,倒是竟是这么瘠薄!?
是挺欢畅的。
第二日去,含钏就带上了官牙的黄二瓜再去一次,评了评林场、庄地和山地,含钏和黄二瓜是老熟人了,含钏还特地给黄二瓜带了一盒新出炉的紫米糕和一匣子昨儿个才捞起来的辣卤鸡爪。
辣卤是含钏这些光阴推出的另一道好菜。
只见面前利,不见悠长益。
徐慨内心想着事,看了眼钟嬷嬷,无甚印象,随口道,“地契房契得收好...在宫里兢兢业业几十年,为的就是体面子面地出宫养老不是?”
既是要打理庄户,总不能不时到处都仰仗黄二瓜。
辣卤牛肉、辣卤牛肚、辣卤鸡爪、辣卤鸭肠、辣卤藕片...都是下酒的好菜。
这气一来。
话说出口,便发觉说漏了嘴。
得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
含钏自夸是好脾气的人,可这些时平常常一见徐慨,她内心头这股气,就不打一处来!
徐慨低头清咳了一声,放了一小锭银子在桌上,也回身走了。
钟嬷嬷是认得徐慨的,前些光阴徐慨来用饭,都赶上钟嬷嬷或是午歇或是清账,没遇见过。现在钟嬷嬷看清了徐慨的脸,赶紧出了柜台,照着宫中的旧例佝身福礼,“...给您存候了!奴先前儿是浣衣局的女使,蒙了皇恩放归出宫,往前还承蒙您的照顾,收过千秋宫的打赏。”
掌柜的都进灶屋了,只能和柜台后那位钟嬷嬷结了银子。
一段小事,何必日日挂嘴。
君子之行,向不图报。
真是蠢。
含钏扯开一丝笑,“每天都挺高兴的呀。昔日里客长看不出来吗?”看了眼没剩多少的鱼片,“您归去后还是喝点山查水...早晨吃太多,轻易嗝食。”
干辣椒、干花椒成倍入味后,虽落空了一部分不太吃辣的门客,却让另一部分门客吃上了瘾。
合着...这些房产地契物归原主,全赖这位爷使的力量?
含钏特地带着小双儿去近郊书场买了几本《齐民要术》、《陈敷农书》、《王祯农书》等,眼睛从书摊上扫过,抿了抿唇,毕竟是将那本书抽了出来,放在一块儿算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