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慨...
崔氏的尖叫也挡不住拉提的行动。
含钏把拭手的帕子往盆里一扔,眼风一扫,拉提手一伸,随身的银匕首就滑到了掌内心,气势汹汹地跟在自家掌柜的身后往外冲。
却也没纠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
崔氏进了门,前两年大郎身子骨尚且能撑一撑,越今后便越起不来床,崔氏照顾大郎和四喜,筹划家中碎务,偶然在银钱上动心机,他便也睁一只眼闭一眼,由着她了――人和财,总得占一样,大郎不顶用,崔氏若能看在钱份上好好待这个家,倒也不是不可,左不过他铆足力量好好干,挣下的家业不都是四喜的吗?
白爷爷手攥成拳,“她来干甚么!她来看我死了没!如果我死了,白家就剩她一个长辈了!四喜还能做主把他娘送到寺里去不成!?”
含钏取脱手绢子给白爷爷擦了擦嘴,随口道,“听钟嬷嬷说,崔氏昨儿个来了的,前日夜里也过来了。钟嬷嬷拿着鸡毛掸子不准她出去,说您还没醒,怕她暗害公爹,对您有不测。约莫是秦王留在天井的主子看起来吓人,崔氏也没过量胶葛,便掉头走了。”
只能蒙着鼻子骗眼睛,把不相干的人拖拽出去充当替罪羊,夺了龚皇后的权便算作交差...
哪个家属还能有皇家昌隆?
崔氏该死!
拉提说动就动,一伸手便抓住了崔氏今后缩的脚脖子。
含钏气极反笑。
含钏出宫后,崔氏更加过分,他便狠下心好好斥过崔氏几次...
许是坐久了,说话说多了,白爷爷说到最后有点含含混糊的。
含钏刚把出了厅堂,正洗手便闻声外院的回廊里闹闹嚷嚷的,钟嬷嬷的声音又尖又利,小双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另有崔二苦口婆心的疏导...三小我的声音都压不住崔氏的哭嚎。
崔氏如何措置,他醒过来后听含钏说清楚后便想了好久――毕竟是他不对,当初看崔家穷、又拖着两个弟弟,崔氏的父母嫁女儿收彩礼也利落,私心是不想白家今后绝了后,这才聘了崔氏为大郎的老婆,既是香火传承,大郎在此大家间走这么一遭,也不孤傲。现在想想,是他局促和无私了。
白爷爷悄悄“唉”了一声。
反倒惹下这登弥天大祸。
小双儿眼睛尖,一眼看到自家掌柜的出来,便小跑过来耳报神,“...她说不让她出来见白徒弟,便要投井!”
含钏低头舀了勺参汤吹凉,递到白爷爷嘴边,“嫂...崔氏诡计与之订婚的喻家,昨儿个当家人出门被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伤了,腿断了,下半辈子恐怕都只能躺在床上了。那家的夫人也因误食了剧毒的草药成了哑巴,可见好人有好报,好人自有恶人磨。”
含钏见老头儿气得不可,赶快顺毛捋,把碗一放,轻手重脚地把白爷爷放平,“行了行了,晓得了。您甚么意义,钏儿心头门儿清,您放心吧,前两日是钏儿还睡着,在您规复精力之前,钏儿必然给您摒挡得顺顺铛铛的,不叫四喜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