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司大人的前来并未轰动太多人,县里百姓忽的瞧见这么一名身着绸袍中年文士模样的人物,只当是外头来的富朱紫家前来赏花观景的。说来清河县前通凛州城,背却靠着群山,初秋时节,山脚山腰金桂飘香,红枫动听,倒也是诱人的紧。
杨弘芝站在六人身后滚滚不觉,慷慨陈词,那六人倒是神采愈发惨白,为首那人急辩白道“这......就算如此,也不能鉴定是我们所为啊。你这是强加上辞......”
“没有窃银?本日诸位大人在此旁听,是你们之幸,你们有冤,本日我便让你们无话可说。”杨弘芝双眸一冷道“府衙埋尸于浮土,意欲让人发明,掩人耳目。你等晓得这是大罪,届时知县县尉大家自危,只欲找寻凶手,压下此事。这几日邻近税收,知县得空办理府库,县尉尽皆捉办犯人,才让你等蛀虫有机可乘。是夜,六人两两成双,盗税银,置行装,寻避处,做的井井有条啊,让人不成置信啊。”
“这尊神仙莫不是冯师爷了?”韩正风听着来了兴趣笑道。
“强加上辞......好,那我便让你们,心折口服。”杨弘芝冷声道“大牛拿记名册来。”
“漕司大人卯时才至,冯师爷这般焦急出迎做甚么?”杨弘芝自从昨今后便开端与周惜喃同床而眠,不过两人皆是和衣而睡,还不敢超越半分。可今早他拥着周惜喃睡意正香,就被冯靖言唤醒来驱逐这个没见过面的漕司大人,心中天然不悦,也对这劳什子的漕司大人没了好印象。
杨弘芝听完后直感觉冯靖言言过实在,有添油加醋之嫌,不过他也懒得与他辩白,他强任他强,又与本身何干呢,因而道“以是冯师爷才如此端方的来驱逐此人?”
今早出发时,李知州便已备好了车马,但漕司大人想亲察民情,执意要步行前去清河县,这让刘铭朔先前自冯靖言那儿学到的聪明言语也派不上了用处,只得悄悄跟在漕司大人身后慢行,等待问话。
韩正风随冯靖言走出府库,前去公堂,刘铭朔与李知州不明以是,但见祸事将消也随行跟上了。
话说杨弘芝本日一早便被冯靖言从和顺乡中叫了醒,仓猝赶到清河县县口等待李知州漕司一行人。当时髦在寅时,天气暗淡,氛围清冷,焦急出来的杨弘芝穿着薄弱,不由的被初秋凉意冻得微微颤栗。
“韩大人汲引了,实在这尊神仙另有其人。”冯靖谈笑道“韩大人这边请。”
“转运使大人是否会看错了,刘大人苦心管理清河县,每年的税银皆是定时上缴,不有遗漏啊......”在一旁的李知州闻言悚然一惊,忙解释道。
杨弘芝听罢,心中暗想,觉得古时隐士退居山林不过无官可做了,在那儿沽名钓誉罢了,不过方才听完冯靖言的论述,这韩正风倒是有些意义了,因而道“那文采风骨俱佳之人又是如何做上转运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