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基皱起眉头,侧耳聆听,抬眼问道:“双喜,你说说看,如许的气候,到底有甚么人急着赶路?”
“他们恐怕不晓得二叔在这儿,不然恐怕早就过来抓人了!”
李过当即凑过来,“二叔,如何样?”
就在此时,前院模糊传来拍门声,仿佛来了投店的搭客,李过笑道:“这大寒天的,内里又下着雪,另有谁会像我们一样赶路?”
这是一家伉俪店,店家同时也是小二,他眉开眼笑,热忱地将李鸿基叔侄迎入堆栈,在登记姓名的时候,李过用的是真名,但李鸿基现在是逃犯,真名天然不能用了,他想了想,报出了“李自成”这个后代的名字,店家不体味面前这个看起来俊朗和蔼的后生,但李鸿基本身晓得,阿谁在明末搅得天翻地覆血雨腥风的李自成,终究在怀来镇现身了。
“二叔,如何办?”李过早就猜得差未几了,但听了李鸿基的话,还是非常严峻,对方有九人,又是佩带刀具,本身这边只要两人,真要动起手来,不免亏损。
加上李过听到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李鸿基心下不宁,便对李过说:“双喜且在此等候,我自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崇高!”
“哈哈,我们能够不消在雪地上露营了。”李鸿基紧走几步,却发明怀来镇还在远远的火线,再走几步,还是如此,这才发明是本身太急了,目标还远着呢!
“探亲?现在新元刚过元宵未至,不会是外出远归之人,至于探亲探友,也不需求踏雪而行,这大雪已经持续下了数日,几近没有间断,谁会在这时候出来?”
李鸿基感觉面善,想了一想,公然是县衙的差役,他在担负驿卒的时候,常常去县衙送信,这虬髯男人,必定见过,一时却想不起他的名字。
李鸿基仍然端坐在方桌前,面上深思如水,“这么大的雪,买卖人莫非要钱不要命吗?这里也不是多数会,哪有很多买卖人?”
大厅内,八名大汉都除下头上的皮帽,围在一张餐桌上吃酒,另有一名身着破袄的矮个子男人,一脸奉承的模样,闻到中间火锅中披收回的甘旨,不由深深吸了一下鼻子,“好香呀!”
李过赶紧禁止道:“二叔去不得,他们如果是县衙的差人,恐怕都熟谙你。”
李过吃紧回到客房,掩上房门,又缓缓拉开,探出脑袋,见身后无人,才又合上房门,抬高声音道:“二叔,来的是县衙的差人,说是抓你的!”
“六个白面馒头,两样小菜,再加一份辣糊汤吧!”李鸿基将“雨伞”丢在桌上,固然非常谨慎,但“雨伞”非常沉重,沉闷的声音,与浅显的竹架布制的雨伞明显分歧。
在镇子的东南角,有独一的一家旅店――怀来堆栈,这里阔别官道,平时过往的行人并未几,如许的风雪天,住旅店的人就更少了,李鸿基他们还是这家堆栈明天的第一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