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瘦子看着萧老道的背影也是一皱眉，说：“这老棒子干吗的？装神弄鬼的，要不是刚才看你爷爷朋友的份儿上，我早就削他了，别觉得过了六七十孙爷我就不敢打了。”

此人是爷爷的拜把子兄弟，实际上是我的干爷爷，能不获咎他还是尽量不获咎他的好。我笑了一下，解释道：“老萧（我向来没叫过他干爷爷，他说他福薄，受不起），孙厅长的六感比浅显人强很多。再说了，一点儿阴气算甚么？吃我们这口饭的甚么没见过？”

看着四周的人越聚越多，孙瘦子对我说道：“辣子，在这儿待着没甚么用了，去河边逛逛？”四周集合的大部分都是我的亲戚，这时已经有人过来探听我的职务和事情单位了。我正和他们胡说八道，有孙瘦子的这句话，算是替我解了围。

我指着雾气相对浓的处所，对孙瘦子说道：“大圣，你往戏船那边看。”

孙瘦子也直挠头，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嚷道：“老沈头呢？我早上千叮万嘱，现在可不敢再出事了，你倒好，又弄死了一个。你是怕我们派出所这几天闲得没事干吧？”

愣了半天后，他才手忙脚乱地敬了个礼说：“带领，我，我不知，不晓得您……”孙瘦子面无神采地说道：“知不晓得一会儿再说，先把刚才那句话说完，三鼻子眼如何了？”

他这么一解释，孙瘦子更火了，我能了解他火的启事：不是我说……敢学我们主任？你也配？

有了台阶，熊跋向孙瘦子和我点了点头，分开人群，走到了死者的跟前。他给的说法和孙瘦子判定的差未几，没有较着的外伤，能够开端解除行刺的能够，又是一个不利鬼。不过详细的成果还要等县公安局的技术职员来做最后的结论。

死者固然也是姓沈的，不过他是住在县城里的，我们没见过几次，只晓得他老爹和三叔的干系不错。现在他老爹正哭得死去活来的，三叔正在一旁劝着。

出事的处所是东北乡村常见的茅楼。就是地下挖了一个大粪坑，上面用砖头砌的一个简易厕所。茅楼中间的化粪池已经扒开了，淹死的人已经被捞了出来，用净水简朴地洗濯了几次，不过那股氨气的味道还是很重。

光听爷爷说的也听不出甚么弊端，刚巧这时戏船上换了一个老旦，咿咿呀呀唱得我心烦意乱。我看了孙瘦子一眼，说：“孙厅，去现场看看？或许能碰到甚么线索。”孙瘦子笑着说道：“到沈处长你的地盘了，你做主。”

萧老道笑着摇了点头，嘴里念念叨叨地说：“天知地知，你们知我也知。”说着也不再理睬我们，撩开道袍，走到河边占了个好位置，对着刚出场的旦角喊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