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个肮脏老道,我从小就熟谙他,差点就做了他的门徒。还是他教我用黑狗血洗头来遮住天眼的。一向以来,我都觉得他就是一个好财好色的肮脏老羽士,没想到,他仿佛还和民调局有着相称深的渊源。
世人拿到元宝后一哄而散。爷爷在前面还千叮万嘱,财不成露白,千万不能让村庄里以外的人瞥见。
没想到萧和尚只是不断地感喟,这在之前只要开个头,他就能说个没完没了的话题,现在对他已经完整没有吸引力。
回了爷爷家没有担搁,将世人在河床上捡到的元宝都汇集起来,扣除了分给村里和族里的那部分,剩下的分给了全村每家派来捡金子的代表(还真让孙瘦子猜对了)。差未几每家都分到九金二十银,二十九个元宝。
“拿东西?老道,你不是想溜吧?”孙瘦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见到他小舅子时,一口酒没喝,已经是满口的醉话了。当着小舅子的面,我这位三表叔将他明天的劳动所得一股脑儿地倒在酒桌上,“你姐夫我有钱了!”
自打进了爷爷家,萧和尚一向都是愁眉不展,在低着头想事。就连他捡的半袋子金元宝,都没兴趣拿,还是三叔替他拿出来的。
爷爷这时也顾不上他了,“那你快点。”说完回身向河边跑去。
萧和尚也不活力,只是慢悠悠地看着我和孙瘦子,看着看着俄然来了一句:“你们那儿现在谁主事?是高亮还是肖三达?”
真是怕甚么来甚么,爷爷的头都大了,对我爹吼了一声:“快跟坝上说,机器修好了也别放水!”转头披上衣服就往内里跑,跑到门口想起来萧和尚还在,又转头对萧老道说道:“老萧,你不去看看吗?”
没想到,到了这时候,萧老道俄然平静下来,刚才他脸上另有一点惶恐不安也消逝得无影无踪,“你先去吧,我去观里拿点东西。小辣子和孙厅长跟我走一趟,帮我搭把手。”
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局里六位主任都不在家,接电话的是破军。我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看看他能不能找到郝文明陈述一下。
萧老道看了孙瘦子一眼,他眼中的光芒有些暗淡了,“你们不晓得肖三达?看来做主的是高亮了。对了,现在应当不叫‘特别案件措购置公室’了吧?当初高亮就主张是要改名字的。”萧和尚说这句话的时候,如有似无地笑了一下,仿佛在回味当年的光阴。
“呵呵!”萧和尚一阵轻笑,“我就晓得你们俩不是甚么厅长、处长的。还是当初‘特别办’的老体例,也没见高亮有甚么高招。”
看着爷爷越走越远,萧和尚这才起家说道:“走吧,跟着我去拿点东西。”
满桌子的金银元宝,他的那位小舅子一下子就傻了眼,一个劲地向他姐夫刨根问底,加上我的三表婶在中间掺杂,我这位三表叔一点都没坦白,将在河床上见到元宝的事情说了一遍,临了还加了一句本身的演义:“你别看河里的元宝没有了,但是在河里有个大深坑,内里有的是金元宝,我看得真真的,数都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