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城自是不知她的各种心机,仍道:“不过朱爷倒是托我问女人一件事,女人为何会来此收买珠宝玉石?”
玉瑾笑着点头,道:“恰是如此,朱管家也是看得明白。”
玉瑾心中打着翡翠翎管的主张,面上却淡然笑着,道:“夫人拿的但是一支翡翠翎管?”
“实在翡翠翎管不是甚么要紧事,朱爷此次拿这个主张,主如果想熬炼阿默。这小子很有些本领,倒是茶壶煮饺子――有货倒不出!”
妇民气里已为这十元屈就,但面上仍旧倔强。她拿回翎管,对着少年冷哼了一声,道:“这么好的东西才值一百八?我看你是用心蒙我,我却不傻,卖给你,还不如卖给这小女人。”方才与玉瑾置气的妇人,眼下又与少年开端置气,她顺势将翎管放在了玉瑾桌上。
“这是甚么话,珠宝玉石这类东西,要讲究缘分,收到三件已经很不错了。这卖脱手,但是要翻几番。”玉瑾一边安抚着阿默,一边内心想着这朱爷倒是个不错的,这般操心去培养下人。
这话气得妇人瞪眼瞪眼她,道:“我巴雅拉氏贵为皇亲国戚,岂能用假货?”
妇人一听,心有不甘,但也多挣了三十元,便端的卖给了玉瑾。
玉瑾正自悔怨,却见一人走近少年,少年叫了声朱先生。抬眼望向隔壁摊位后的朱先生,恍惚感觉此人有些眼熟,想了半晌,恍然大悟,这不是朱家的管家朱城么?看来这少年的幕后之人,恰是朱爷!既然是熟谙的人,那就好办。
玉瑾心中一阵欢畅,正筹办拿起翎管,却又闻声了少年怯怯的声音:“那我也再加十元,便是二百。”
“啊?”玉瑾回过神,解释道,“这避祸之人,普通带甚么出行?天然是值钱又简便的东西,大难临头之时,任谁也不会去抢一个杯子一床棉被。若说现钱,必然也是有一些的,但多数人都不会将现钱放在家中,都存进了银行。而战乱发作,便连银行也被烧毁了,以是那些个钱也是没法提出来的。是以出来避祸,只能带上少量现钱和值钱又简便的玉石珠宝一类东西。”
此时玉瑾得空细想这些,她一心想着将翡翠翎管收过来,这少年报价比本身预期的报价还低,何不趁此时加价收过来?她一时心急,就忘了顾虑,道:“我多出十元,夫人不如将这翎管卖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