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刚才的故事吗？”程奕生问他，随即又问傅元君：“故事，说到哪儿了？”

他这一说倒是提示了龙北。傅探长是他请来的，可傅元君是如何回事？

傅元君的目光在衣素兰和钱贤之间流转，很快明白了。衣素兰口中的帮助人，就是钱家。也难怪会在这里遇见衣素兰。

她特地夸大：“性命关天的事，不敢不说。”

本来是有援助。

龙北听得努力，一拍大腿，“还能申明啥！戴绿帽呗！”

友弟，孩子，贤哥。

“第二，你不但插手了衣传授的生日宴，暴雨那日，你在嘉陵江边。”

程奕生循循引诱猎物中计的模样像极了夜间发光的毒蝎。傅元君望着程奕生的模样，有些恍忽。

傅元君轻咳两声，笑道：“我晓得的，我都说了呀。”

“衣蜜斯，你可还记得九天之前，下暴雨那夜，江边可有甚么非常？”程奕生语气恭敬，问道。

傅元君一下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免费的糕点？”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仿佛被抽走浑身力量般，口中喘着粗气，有些站不稳。

“甚么？”钱贤一时未反应过来。

事已至此，钱贤不得不承认本身那夜就在宴会上。

傅元君浑身一震，终究明白为何她极力奉迎，衣素兰对她的敌意却一丝不减。敢情沈长水这家伙将来岳父的生日宴不去，非拉着她游江？

“求求你，别再......杀人了，放过我们的孩子，友弟已经......死了？我......赎罪，斋......贤哥......”

明白钱贤意指傅元君，公私不分辩的恰是傅元君与他的私怨，程奕生也点了点头。

龙北念得断断续续，不明不白，在场的人却都听懂了。

她不时瞥向钱贤，钱贤却不为所动，好似没有看到她的目光。

“那天，恰好是月朔，我爸爸的生日。”她睨了一眼傅元君，眼神里尽是责怪和敌意。

“这个嘛......也不无事理......”龙北开口道。

“你说的甚么我听不懂。”

钱贤此时才是真的慌了，额头冒出密密的盗汗，牙关紧咬，却还佯装平静，尽力扯出一个丢脸的笑容。

“第四，因为这个。”程奕生忽而变得不苟谈笑。他拿出一个模样精彩的河灯，递到龙北手中。

“衣蜜斯，”傅元君敛了笑容，“说别人的时候可要想想本身。”

“龙科长，上面写的甚么？”

这话出口，钱贤蓦地一愣，扭头望向衣素兰，目光如刀，吓得衣素兰稍缓的神采再次煞白。

衣素兰并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可钱友和小百合的尸身还在内里停放着，她有些惊骇，考虑再三，还是缓缓开口。

大学里的传授一年的薪水也难抵商贾一月的红利。衣传授的生日宴，糕点质量必定不会差，免费？街头巷尾，不说满城的棒棒雄师，单是流浪街头乞儿，就能吃掉衣家大半年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