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馨喷笑:“小吃货,就晓得吃。”
何惠馨说:“这可不必然,世事无常,之前不也有很多人恋慕我嫁进了好人家,可现在又如何?赔了几年芳华,还搭出来大半的嫁奁。”
就在何云旗吃的满嘴是糖的时候,有丫环来报:“谢家老太爷、老太太和姑爷来了。”
见说不听他,谢老夫人只好提另一件事:“你父亲说了,过两天你就去何府将何惠馨接返来,然后就将。送到庄子上去,等戒了烟考了功名,再生一个大胖小子,也算美满了。”
谢老夫人正就着丫环的手喝茶,闻言没好气地说:“你现在是管家夫人,我这个老婆子如何受得起你的赔罪?”
谢道骑着马走在前边,马车就坐的就是谢子浚母子,他还揪着谢老夫人问:“母亲你问问我身上另有烟味吗?”他明天出门前特地又吸了一回,怕被人闻见味道,还特地沐浴换衣一番。
何惠馨被缠的没体例,就幸亏院子里的小厨房里做汤圆,还手把手的教何云旗如何做,“现在能学一门技术就学一门,起码饿不着肚子。”
成果就是谢子浚又被打了一顿。
谢道固然是武人,但在前院也有一间书房,自从退下来以后,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这里,很少会正院去。现在孙子都已经将近结婚了,谢老夫人也不再管他,随便他去那里。
说的谢老夫人脸上讪讪的,“不就是先从账上挪了一千两,难不成我这个当家主母连一千两都支不了?行了行了,既然你公公让你管你就管吧。”
他却忘了,本来的破钞都是何惠馨的嫁奁,若不是她的嫁奁丰富,此事早就式微了。
到是让谢道围着她看了好半天。
这天,何云旗恰好歇息,就缠在何惠馨跟前要吃炸的汤圆。前次因为谢家人上门,他们的饭也没有好好吃,回到院子里何云旗就饿了,从大厨房拿了些汤圆放进油锅里炸透,捞出来后再撒上一层白糖,比常日里水煮的汤圆好吃的不晓得多少倍。
要让何云旗说,就应当将和离书扔到谢家人脸上才解气。
等谢老夫人再出门的时候,神采就有些恍忽,还是身边的丫环扶了一把才站稳了。
在娘家住的这几天,是何惠馨这几年最轻松的日子,早上陪着侄女吃了早餐送她去上学,剩下的时候不是在院子里看书,就是去听雨轩陪老爷子下棋,兴趣上来了去小厨房做一道特长菜给老爷子吃,日子仿佛回到了未出阁前。
谢道见老婆神采非常朴拙,点点头说:“你想明白了就好,今后儿子们的事情你少掺杂,儿孙自有儿孙福,尽管等着享老太君的福就是了。”
谢子浚身子一僵,他都将这事给忘了。
但是,她此次失策了。
尹氏自从接管管家大权后,就忙的焦头烂额的,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妯娌补嫁奁,每天看着账上的银子被一笔笔支走,她的心都在淌血。但又不敢不办,公公头一个就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