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过誉，略施小计罢了。”周赫煊嘿嘿笑道，一副狗腿子模样。

申耀荣阴狠地瞪了周赫煊一眼，他到手的功绩竟然也来分润，此人何其可爱！

就在三天前，吴佩孚不顾战事危急，悍然消弭部下头号大将靳云鹗的统统军职，然后解缆北上亲身与张作霖会晤构和。

“我调几个兵给你使唤，必然要把人从张园抢出来！”褚玉璞表情大好。他已经不把老下属张宗昌放在眼里了，一心想要抱严峻作霖的大腿。不管是气走康有为，还是教唆淑妃仳离，这些都是能够向张作霖邀功的。

康有为走了，走得很干脆。

“唉，回天乏术，吾辈何如！”康有为点头感喟。

崔慧梅年纪小，倒是没那么多顾忌，欢畅地说：“婉容姐姐，甚么时候一起去听戏啊？我都好久没出门了。”

申耀荣看得眼热，赶紧说：“大帅，文绣已经承诺和溥仪仳离了，我们得派人去策应。”

褚玉璞对副官说：“本大帅有功必赏，南湘，你去支1000大洋过来！”接着他又说，“再给你小子放十天长假，全部天津城随便敞开了玩。”

康有为感慨地说：“论及军事，我不如他。此人竟在八天前，通过报纸上的只言片语，就瞻望到吴佩孚和靳云鹗将帅反面，直军内部不稳。陛下今后如果有机遇掌军，能够让周赫煊参赞军务。”

婉容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暗自感喟，回书房去找闺蜜崔慧茀、崔慧梅姐妹倾诉愁肠。

“你真感觉清室还能复辟？”婉容无法苦笑。

见婉容出去，正在练习书法的姐妹二人当即起家相迎。

周赫煊几句话就让康有为认清实际，他也没表情在天津待下去了，还不如回上海及时行乐、萧洒欢愉。

崔慧茀在天津是与吕碧城齐名的才女，其父崔永年曾担负张勋参谋，叔父崔永安曾任职直隶总督。满清灭亡后，崔家举族搬家天津租界。因为崔永年无子，崔氏姐妹遂发誓毕生不嫁，代父为清室尽忠。

崔慧茀赶紧斥责：“慧梅！别没大没小的。”

婉容忧愁地说：“陛下已经走火入魔了，脾气越来越怪。长此以往，我怕他会憋出芥蒂，迟早有一天要疯掉。”

溥仪黯然返回张园，仿佛变成孤家寡人，就连他身边的侍卫都没剩几个，真正可用的人才一个也没有。

客岁溥仪定居天津，崔家姐妹在大表哥的举荐下，入张园觐见皇上皇后。崔慧茀今后担负婉容的绘画和音乐西席，耐久留住在张园当中。

婉容安抚着偷偷噘嘴的崔慧梅，笑道：“没事的，都是自家姐妹，不消管那些长幼尊卑。”

崔慧茀满怀惭愧道：“可惜我不是男人，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

“他能比得上康师？”溥仪迷惑道。

这就是所谓的遗老遗少，满脑筋忠君思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