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是民国，彰显民主自在。但是呢，不解开辫子也要枪毙。现在嘛，便是一边读《孝经》一边梳短发。说甚么头发也是父母的赠物不成丢弃，还不是用来诳小孩子的。”

“没没，表哥是个傻子。小时候他可好骗了。”庄叔颐像是想到了甚么，自顾自傻乐起来。

“表哥，别的不说，就说这《孝经》有言‘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但是你看，清朝的人不就要剃头才气有活路吗？然后大师就一边读《孝经》一边剃了个老鼠尾巴似的的发型。”

扬波扫了一眼这俩小傻子，淡淡地说了一句。“翻墙。”

“你笑些甚么？等等，你奉告我，你笑甚么？”陆欆翊顿觉不妙。

“多着呢。我阿爹、我阿娘、我哥哥……连阿年都要管我，你们太烦人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端方。这端方都是无聊的大人制定出来，诳我们的。”庄叔颐说了大实话。

“带我出去玩。”庄叔颐扯着扬波的袍子角，晃了又晃。“带我出去玩嘛。”

“不，不，没甚么。”庄叔颐捂着嘴，逃到扬波身后，不肯再答话。

陆欆翊辩驳。“如何是诳你的？”

“嘿嘿嘿，可不准和阿爹说。我还不想去黉舍。”庄叔颐笑嘻嘻地坐在墙头上，还伸手号召她们快些。

“哼。我不管，我要出去玩。”庄叔颐贴在扬波的背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陆欆翊扒都扒不下来。

“去。”两小我异口同声地喊。

“你啊。”陆欆翊哭笑不得。

“那你背我，我手疼。”庄叔颐似是完整不在乎地说。

庄叔颐点头。“没好，没好，可疼了。你快走，你明天不是约了我阿爹一起谈事吗？我不管你们的事，你们也别来管我。”

“哼。表哥你之前那么欺负我，现在这叫因果报应。”庄叔颐跟阿娘去听过几次佛经，念起这些东西那是熟得不能更熟谙了。

“又扭到脚了？”扬波从速抱起她，伸手便要去检察她的伤势。一见血，他便从速将她的头往中间移开。“你别看，有血。”

陆欆翊只好放了手，任她被扬波背着走。很有些不甘心的感受，总感觉是被人抢走东西普通的感受。如果说这家伙对自家小表妹没有半点意义，他是不信的。

以后天然是被不甘心的庄叔颐抓壮丁了。“我不管，表哥，你不帮我想体例。我就……我就打电话去给姑姑，说你又欺负我。”

“小女人家家的，像个甚么模样。”陆欆翊几近是咬着牙说。

“你背不动。”扬波按住想接办的陆欆翊，说了这一句。两小我谁也不让谁的大眼瞪小眼，相持不下。

“没，确切没有那么不利。是手。”庄叔颐满眼都是泪，怕极了血，看也不敢看，还忍着强笑道。“不，应当是更不利啊。为甚么是右手啊？拿筷子很多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