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颤抖了一声,可还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几近将近出开阳市城区范围的时候,周厂长才挥了挥手:“不消开了,就在这儿!”
只不过,下一顷刻她就不见了……
我必定是不能叫他陈瞎子,思来想去,陈叔也是比较合适的称呼。
我用力点了点头,也记下来了。
我实在很迷惑,他明显叫陈瞎子,眼睛看上去也是瞎的,又是如何来到阳江边上的?
这会儿天气已经完整黑了,船埠上边灯光暗淡,陈瞎子衔着的烟,冒着一点猩红的火光。
那是一只粉色的,泡得都发胀的活动鞋。
“文三叔,你另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铃铛?这个如何生锈了?”我下认识地说道。
今晚的玉轮只剩下了一丝新月,天上反倒是有了繁星点点,映照在江水内里,煞是都雅。
那底子就不是眼熟,清楚就是我妈啊!
刘文三和周厂长也追了过来。
“这是第二个叮咛。”
刘文三已经将捞尸船开到了船埠的正火线了!
现在江面上捞尸队的船还在远处,灯光闪动不断。
我从速将兜内里的蠱玉摸了出来,递给了刘文三:“文三叔,这东西是你护身用的吧,你得带上。”
刘文三一甩手,就朝着船埠边的捞尸船走上去。
下一刻我心头一个激灵,如何就感觉她那么眼熟呢?
周厂长胖乎乎的手里头攥着一根竹竿,上头有一个钩子,这是船上放着的东西。
回到大排档前头,胡乱地吃了一肚子肉,养足了力量。
仿佛我挡住他,他就会要了我的命!
“这镇阴铃你文三叔可没多的,就那一个,我猫到柳苇荡地下捞起来的。”“这锈是铜铃见了水浸出来的,不能去除,上面有符呢,一刮就没了。”刘文三一边穿上他前次穿过的家伙事儿,嘴里叼着一把刀。
在陈瞎子身后不远处,船埠上门路的位置却站着一个女人,正了望着我们这边。
刘文三停了船,递给了我一个锈迹班驳的铃铛。
脊梁骨刹时窜起来一阵寒意,我头皮发麻,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了!
陈瞎子持续说道:“江上飘的东西不要捡,就算你看着一箱子钱飘在上面,也不能动,看似无主之物,指不定是谁丢的,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要支出代价。”
他前面的叮咛都还好,我听得玄之又玄,可这最后一句话反倒是让我懵了。
固然读书这些年我回家的次数少了,但是小时候我妈的照片每天就挂在堂屋里头!
刘文三给他叫了一盆烧肘子吃了,我们才到船埠近前。
我也正筹办要走,陈瞎子却俄然叫住了我,说道:”罗十六,我叮咛你几句话。”
陈瞎子蹲在三轮车旁抽卷叶子烟,嘴上油光光的,总算是多了几分活人的味道。
“不会有任何鬼莫名其妙地找上你,统统事情都是有前兆的,如果你听到背后有人问你题目,你不要转头,也不要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