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童年_2、龙眼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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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光楼区的龙眼树看上去仿佛都一样,实在种类不大不异,有的果粒大如牛眼,称为“大泡”,汁多肉厚,但不大甜,比较适合晒龙眼干,也就是北方人常说的“桂圆干”;有的果粒小如弹珠,但不成貌像,甜如蜜,汁留嘴角,回味不断,闽南话给它的土名叫“纽子眼”。

龙眼树上是我童年的乐土,也是虫豸的故里,人虫相处大有学问。起首要防备的是黑蚂蚁,它们普通是在枝杈间筑起菠萝大小的土窝,很夺目,一旦捅破,万蚁奔袭,则防不堪防,最好敬而远之,人家的地盘嘛,若碰上树干上黑蚂蚁仓促来去的游兵散勇,可相安无事。再有就是“臭龟”和金龟子,两龟都爱好与龙眼的果粒胶葛在一起,逼得我们不得不“龟口夺食”,赶上臭龟那厮真是不利,臭龟名副实在,会喷出近乎毒气的尿液,不但气味熏得人头昏,并且稍有感染,还让皮肤奇痒非常,一片搔红;“臭龟”还会下蛋,如蚕卵一样,一排排粘在叶片后背上,看了都让人起鸡皮疙瘩;但赶上金龟子可算是“艳遇”,都雅又好玩,能逮一头算一头,果子果虫双歉收,内心比吃了“纽子眼”还要甜!

稠密的树叶像一个绿色的凉棚,坐在树叉上吃龙眼,像“树大王”,也像蟠桃园里的孙猴子,舒畅非常,皮呀核呀就直落树下。记得当时落在地上的龙眼核很快就会被人拾走的,传闻是中药材,有药店要收买。有一年龙眼树下闲置着很多的水泥预制砖,树上落下的龙眼核好些就蹦蹦跳跳落到了砖之间,成果不久这些夹缝里竟然抽豆芽普通地长出了一株株的龙眼苗,翠绿可儿!我常常忍不住向女同事吹牛皮,现在校园里那郁郁葱葱的龙眼树,好些都是我当年吐出的龙眼核变的,40多年了,嘿嘿,不是孙悟空,胜似孙悟空!

又到了龙眼上市的时节了!我小时侯厦大校园果树很多,最多的就是龙眼,国光楼区几近被郁郁葱葱龙眼木所包抄,现在偶尔从残存的老树下走过,忍不住昂首望望,树上有几个分叉,我竟了如指掌,就像熟谙自家的阁楼或公寓的楼道!

爬上龙眼树,实际上还很难够得着沉甸甸的龙眼果,老树像似对我们这些小馋鬼早有筹办,老是把果子垂挂在险要的细瘦的枝桠之梢,你得在树上抓靠安稳,然后死力伸长手去谨慎翼翼地把果枝扳到胸前,再咔嚓一声折断……

龙眼树上最敬爱的家伙还不是金龟子,而是“龙眼鸡”,学名不详,其貌极洋,固然只要手拇指大小,却仿佛形同马戏团里敬爱的小丑,红的小尖帽,周身绿披风,看上去仿佛没头没脑,喜好直挺挺地拥吻树皮,但稍有风吹草动,它就猛地弹起,伸开披风,飞向另一枝杈,让人没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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