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是来找她算账的。
正儿八经的人醉酒以后莫名犯案的事儿还少吗?
她过来之前明显请齐叔去房里帮手照看了……
“你看清楚。”冷月淡淡然地把抬到几近与空中平行的腿放下,并膝站好,收腹,用力儿挺了挺胸,对那已经吓得忘了哭的少妇幽幽隧道,“我不是景四公子,我要脸的。”
冷月正被一脑筋多而混乱的线索搅合着,就见景翊像鬼怪普通,眨眼掠到少妇面前,掠得快了,收脚时有些不稳,身子晃了一下,看得冷月内心一颤,思路顿时断了。
“别哭别哭别哭……”景翊带着酒气满满的笑容连连摆手,摆完了,直起腰来,扬手往缩在京兆尹佳耦身后的那对男女身上一指,“再哭,你情郎们要心疼了……”
早了。
半夜刚过。
“没错,是我说的。”
这么一游移,就闻声一个带着些昏黄醉意的声音传来。
五仁月饼微微眯眼,慢悠悠沉甸甸隧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冷捕头一介女流,不知说话算不算数?”
听这些在宅门里窝久了的女人说话就是吃力,这少妇嚎了这么一大阵子,就只说出来了一个有效的意义。
“司马大人,”冷月对着还没回过神来的京兆尹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景翊今儿早晨喝多了,这会儿还不如何会说人话,有甚么事儿您就跟我说吧。”
冷月刚站住脚,还没拱起手来,那前一刻还哭得仿佛站都站不稳的少妇俄然就像中了邪似的,松开京兆尹夫人的胳膊,一个箭步朝冷月冲了过来。
到底还是景翊扬声镇住了这场本应至死方休的讨伐。
京兆尹还没说话,那桃腮上还带着泪的少妇像是俄然想起来本身是干甚么来的了,纤纤玉指一扬,杏眼一瞪,直指冷月的鼻尖,“我就是找你!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我相公!”
冷月一愣。
这架式,如何看如何都像是来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