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非看着还靠在他身上的凌思凡的耳朵，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就是感觉特别心疼，内心仿佛被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踏乱了本来井然的安好，再次鬼使神差般地探身畴昔，悄悄吻了对方耳廓一下。

“……你也睡啊。”凌思凡说。

“不是，你内心发堵了，我感受得出来。”庄子非不晓得电影另有这个情节，他感觉挺悔怨。

“……”

“也交给我，你不消管。”

“思凡，”庄子非又谨慎翼翼地问，“看别的电影吧？我存了很多片。”

庄子非的重点倒是偏了：“为甚么不太死？”

“哦……”

“……”凌思凡伸手去扳庄子非的手，“你别如许，我没事的。都那么长远了。你觉得我会如何样？请不要强行安抚我。”他最最讨厌的，就是强行安抚，因为对方不成能体味到他的表情，假装和他一样难过只会让他烦躁。人都是一个个的个别，没谁真能替他分担。

“哦，好……”庄子非一边还是没有放动手，一边盯着屏幕上的字幕挪动着进度条，半晌以后才悄悄将手垂在凌思凡的肩头，“好了……”

每次只要凌思凡开口让庄子非归去，庄子非就会暴露委曲的神采，说“是你奉告大夫，我是你‘家人’的……是你对大夫说，会叫我陪你的……”凌思凡大感头痛，之前他感觉庄子非很傻，可现在凌思凡倒是感到，他有一点搞不定对方了，并且仿佛越来越搞不定。

“你想多了。”凌思凡叹了一口气，“我睡得不太死，偷我我会晓得。”

“……如何能够？”

“你不会有遗漏吧？”

“……”凌思凡问，“不让你上手，你就动嘴了？”

……

正在看着，凌思凡却俄然感到有一只手悄悄地遮住了他的一双眼睛，然后扳住了他的肩让他靠在后边温热的胸膛上。接着，庄子非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思凡，不要看了。”与此同时，电脑也被人静音了。

“不舒畅吧，总爱往一边滑。”庄子非那天在病院里说得对，他的入眠程度的确是不太深。

“那路程呢？另有留宿？”

在凌思凡措置事情的过程中，庄子非一向很乖地看着电影。

凌思凡在飞机上面睡了几觉，而庄子非阿谁“睡觉才气很强”的人，倒是一向醒着，折腾来折腾去，一会儿给他把毯子盖好，一会儿又在飞机颠簸时替他把安然带紧紧系上。

“还不是耍地痞？再有下次，我真的翻脸了。”

“你就是用心的。”凌思凡说，“文明一点行吗？”

“不消。”凌思凡摇点头，“真的没甚么的，我想晓得后边产生甚么……如果你感觉氛围不太好，就快进畴昔吧。”他长长的睫毛在庄子非手心划了几个来回，弄得庄子非手心痒痒的，内心也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