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尚且能看出一些古怪之处,但此时现在的高虎和他的恶仆们却不会如此细想。
赢尘的话,仿佛雷霆万钧,字字珠玑,吓得那一众恶仆屁都不敢放,气都不敢喘,惊骇万状下,立马灰溜溜的直奔县令府。
“少爷,把他剁了喂狗!杀他百口,灭他九族!”
再不会有人感觉赢尘胆小包天,方才的那番话,已经很较着了。对方是奔着回春县的县令而来,能这般肆无顾忌的说出,天然有实足的底气。
其速缓慢,噌噌而来。
他狠狠一扭,顿时疼的高虎神采大变中收回惨叫,衣袖炸裂。随后猛地扯来,左手松开后,又缓慢的按在对方的脑袋上。
“浑然不惧?何故见得?”
但是赢尘,却置若罔闻,再次斟满一杯忘忧,好似用心做给高虎看。
这些百姓常日里被高虎逼迫惯了,何曾见过如此一幕,在心惊之余,都热切的会商着。
跟着赢尘第二次无所顾忌的将入嘴的酒喷出后,四周八方,全部回春县里凡是能够看到这一幕的人,仿佛像沸腾的油锅,要炸开了般。
“小声点,你莫非不知回春县的背景是谁?”另一个壮硕的高大男人一把捂住大汉的嘴,狠狠的瞪了一眼。
高虎的眼睛里像是要冒出了火,方才透露的话被天女散花般的酒生生的抹去。想他堂堂回春县的县令独子,县城第一霸,竟然在这一刻沦为百姓的笑柄。
“少爷,让我将他碎尸万段,头颅挂在城门上。”
那些恶仆一个个双眼通红,暴跳如雷,言语放肆。他们只等高虎一句话,一个手势,或是一个眼神,就会一拥而上。
急需宣泄!
赢尘收回击,一把夺过落下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当着全城统统人的面,一脚踩在高虎的脸上。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羽士,身披陈旧的玄色道袍,手握黄铜罗盘,他抚了抚下巴的那一小撮白胡子,目光通俗的望着,意味深长的说道:“不必然呢,敢在这闹市大街中这般热诚高大少爷,只要两种人,一种是无知之辈,一种是浑然不惧!”
“在本公子面前,你也敢称少爷?”赢尘淡淡开口中,左手蓦地捏住高虎那来势汹汹的拳头。
他固然没有听到笑声,但必然有人在暗自窃喜,乃至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