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沐兰和两个丫环刹时瞪大了眼，惊骇地看向姜明华。

“这……”沐兰向来不记得这类小事，只好扭头去问箭竹，“箭竹，药另有剩吗？”

这可实在是……

周大夫是她惯用的，她信得过。

周大夫来得很快，进屋后也没留意一旁的姜明华，径直走向沐兰要给她诊脉。沐兰由着他诊完了脉，才找了借口让他帮手检察那包药材。

沐兰想不明白本身女儿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个把戏，看了一会儿便用心打趣道：“姜大夫可看出甚么来了？”

说完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女儿公然是懂事了。

院子并不大，四人很快回到了东配房，沐兰的住处。

箭竹感觉沐兰有些打动了，姜明华又不懂药，她的话哪能当真？但是看着沐兰寂然的神采，她实在不敢说不，赶快去请人了。

箭竹敏捷地说道：“太太，奴婢先扶您躺下，等您喝了药，奴婢就给您揉揉腿。”

周大夫踌躇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这些药不能吃了，你换家药铺吧。”

手指刚搭上去没多久，姜明华就皱起了眉头。

“我没事。”姜明华脸上带着淡笑，“娘，我先扶你回房。”

没等二人想出得当的描述词，姜明华已经扶着沐兰朝东配房走去。箭竹和剑兰一惊，忙跟了上去，箭竹更是主动去搀扶沐兰。

沐兰底子没发明姜明华地小行动，她跪得久了，走得有些慢，一边走一边镇静地看着姜明华，半晌也不肯移开眼睛。

幸亏二人没瞥见正房里产生的统统，不然必定不会这么想。

直到姜明华将口中的药材取出，又去检察别的药材，三人才认识到她不是想吃药。不过，三人也不感觉她真的懂药材辨认，只当她是在玩儿角色扮演。

刚一走出来，姜明华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她下认识扫了眼，公然瞥见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炉子，炉子上坐着一个铜壶，药味就是从里头披收回来的。

“不消，我没事。”姜明华说到这里便问道，“娘，你抓的药另有剩的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她问得非常谨慎翼翼，声音也决计放得很柔，恐怕吓到姜明华似的。

沐兰回想了一下女儿曾经说过的话，那些话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确切从未扯谎。

不但如此，沐兰还中了药毒。

说话间，她又想起姜明华小臂上的青紫掐痕，忙心疼地问道：“明华，你这儿还痛不痛？都是娘不好，没能庇护好你，让你被欺负了这么久。”

她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拆开了药包，让姜明华看。

沐兰和两个丫环还当她是在演戏，闻言便“噗嗤”一声笑起来。沐兰笑得很高兴：“瞥见没？我女儿都会辨认药材了，竟然连受潮、烘干、药性窜改都晓得，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