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可容惊骇地把捂着脸的手放下,公然看到上头一抹血痕,那蔷薇花枝上尽是刺,想必刮破她那吹弹可破的脸了,越是标致的人越在乎本身的面庞,当下惊吓不已,一头命人传太医,一头气怒交集地看着阿蘅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却看到明华长公主手里持着几枝蔷薇花枝,脸上带了几分惊奇道:“哎呀,真对不住了,贵妃嫂嫂,我刚才看到只蜜蜂似要蛰我的侍女,赶紧去打它,不料你俄然走出来,竟然不谨慎打到你了。”
阿蘅将锦盒盖上,漫不经心道:“我是真不谨慎的呀。”
谭可容最后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勉强笑道:“长公主殿下贵体病愈,本宫看了也感觉欢乐,这点小事,如何管帐较?”
独孤晟笑道:“你们女人就是想很多,长公主和我说了,说是在戏蜂时不谨慎的,她在宫里和你几近都没撞过面的,如何对你有甚么曲解,年纪还小得很,贪玩跳脱些很普通,又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你莫要放在心上了。”
阿蘅扬眉笑道:“啊呀贵妃嫂嫂但是花容月貌,伤了她的脸我内心可忐忑得很呢。”
泽阳公主却从背面侍女手里接了个盒子来递给阿蘅道:“这是给你的。”
阿蘅翻开锦盒,里头悄悄躺着支小巧的玉笛,通体青玉津润,笛身上雕刻了两个古篆:“清枝”,阿蘅有些不测道:“这但是古笛中的名品了,表哥找来的?”
到了晚间,安平过来叨教晚膳在哪儿用,独孤晟想起明天谭可容受了伤,想必内心正委曲,倒是要安抚一下,便随口道:“去清容宫吧。”
席上欢声笑语,宴中舞乐婉转,隆福太后年纪渐高,听了一会儿倒是嫌吵,先回慈懿宫去了,这头泽阳大长公主却找到了阿蘅笑道:“传闻你病了,好些天没去我那儿玩了,我得了好些好东西,还说要给你看看呢。”
谭可容一口恶气在看到打她的人是明华长公主后硬生生堵在喉中,却也晓得面前的明华长公主和别的嫔妃分歧,能够肆意唾骂,但是她带着宫女这么浩浩大荡的一行人,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到她人过来了,更何况明华长公主眼里尽是笑意,嘴上固然说着报歉的话,却一点报歉的意义都没有,清楚是用心的,她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正看着得趣,却听到前边传来了娇叱声,她愣了愣抬眼看去,却看到久违的贵妃谭可容掩着唇在笑,一身华贵衣装衬得她冰肌玉肤,妙目红唇,她是东南大将军谭无镛的嫡女,善骑射,脾气和普通闺中女子分歧,传闻当年是着了男装随父打猎赶上独孤晟,独孤晟一见倾慕,归入宫中,宠冠六宫。
独孤晟哈哈一笑,一边让内侍传旨开席不提。
阿蘅笑微微道:“嫂嫂宽弘大量,难怪哥哥如此宠嬖,不过嫂嫂还是从速请太医来看看才是,倒是划破脸了呀,破相了可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