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真人长叹道:“清远,你有所不知,如果普通对决,慕容大侠毫不输于任何人,只怕是苍月宗狡计多端,慕容大侠为人朴重,我只担忧他中了苍月宗的毒计…”
灵鹫子嗤笑道:“黄毛小儿,你觉得拿着湛卢剑我就会怕了你?”
他话音未落,俄然间神采变得可骇,清远昂首看去,顷刻间面色也变得惨白,长亭上缓缓鹄立着一个青衣长袍的男人,只是瞧不起他的面貌。
慕容逸雪轻叹了一口气,缓声说道:“中间莫非永久都不肯以真脸孔示人么?”
那苍月宗人群里缓缓走出一人,冷声道:“慕容逸雪,前次在烟雨楼没有杀掉你,实在是我宗最大的不对。”
玉虚真人好似很吃惊,问道:“中间这又是为何?”
但现在…他只感觉苦不堪言,浑身的劲力仿佛都已随风散去,幸得他身边还留有一个豪气逼人的年青道人,他的大弟子清远。
南宫怜浅浅一笑道:“我一定输你。”话音未落,他的湛卢剑光一闪,灵鹫子骇然一惊,赶紧举剑格挡,却还是被南宫怜的剑锋划破了皮肉。
慕容逸雪与濮阳玉飞身而出,就瞧见无数条人影将他们包抄起来。这些人影此时已褪去了假装,一袭艾青色的衣衫,身前带有淡淡的新月。
慕容逸雪俄然抬高声音说道:“此地不宜恋战,玉虚真人单身一人去追龙独鹤,我恐怕他有伤害。”
脱手之人,恰是名剑门弟子云裳,只瞧见她甜甜一笑,说道:“你可要谨慎,莫要被我的双剑送了终才是。”
玉虚真人寂然道:“罢了,只是扳连了慕容大侠…”
玉虚真人面色惨白,苦笑道:“我早已推测你们毫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未曾想到,竟败在这虚无缈缈的紫烟之下。”
濮阳玉皱了皱眉,问道:“这就是苍月宗的人,是么?”
苍月宗众妙手听到‘剑神’二字,神采俱变,竟然谁都不敢靠前一步,只瞧见白衣如雪的男人缓缓走来,不是慕容逸雪还会是谁?
只瞧见一个紫衫少年缓缓走出,手持一柄乌黑之剑,冷声说道:“灵鹫子,你的敌手是我。”
倒是听到有人朗声笑道:“承蒙小女侠看得起鄙人,如果再不前来出这风头,我慕容逸雪‘剑神’的名号恐怕拱手相送南宫小兄弟了。”
他的身形俄然如弓失般窜出,向慕容逸雪抢攻而来,慕容逸雪倒也安闲,只是侧身闪过,反手拍出三掌,那龙独鹤竟然也不缠斗,慕容逸雪已发觉,不知何时他已被苍月宗浩繁妙手层层围了起来,即便现在有人欲想对玉虚真人不测,本身也是回身乏术,难以救济了。
玉虚真人俄然奥秘的一笑道:“还不算太迟。”
那人额角汗水淋漓,他暗道,苍月使曽说过,这濮阳玉善于近身拳掌工夫,怎得暗器伎俩竟然不弱于江湖中的暗器名家?慕容逸雪剑法虽快,但如果同时面对十数名妙手近身缠战,或许拔剑就没得那么轻易,谁知他竟然游身而战,竟然连剑都未有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