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袖应了一声,连弦又说:“二叔本年未曾回京过年,说是南境一带不是很承平。叔父派人把绥远哥哥接了去。”
“幸亏小世子已经安然落地,健安康康。长姐的气色也是上佳,这都是嬷嬷的功绩。”连弦又道,为刘孙氏请辞讨情,实则也是欣喜连袖。
“是,良王妃也托了手札,关照将军照顾太子。”红英弥补到,太后抬眼看了红英一眼。
连弦见长姐踌躇,知她心之所想,便安慰道:“长姐,刘孙氏入宫已经快一年了,也是该让其回籍见见家人了。”
刘孙氏走后一段时候,连袖经常感到胸口闷闷的,夜不能寐。召了太医诊治,开了药方,一剂一剂汤药下去,也不见甚么转机。惹得良王焦急,痛斥太医无能。
“琅琳,可还好么?仲春里她能够回宫来觐见太后的。”连袖问道。
连弦眸子一转,猜道:“长姐但是想问,公主何时为我们家添上个小孙子吧?”
良王和芮府都为刘孙氏家中送去了慰劳,一来感激刘孙氏为良王妃经心极力,于世子有功。芮向昇更是例外汲引了刘孙氏的独子与绥远一同练习,许他一个光亮出息。
琅元拜别后,连弦便去了连袖宫里看小世子。
几人稍稍与琅元话别后,便有宫人谨慎谨慎的催促太子出发,慧灵则由桂枝搀扶着回身上了马车。
“你说,这手札是否会原封不动递交平南将军?”太后有此一问,红英自是笑而不答,明白太后所指。
“嘿!”连弦抱起桦熙来,悄悄哼了一声,桦熙方才喝了奶水,睡得正香。“几日不见桦熙重了些,抱在手里可有些分量了呢!”连弦笑道。
不久前,本来奉侍慧灵的宫女柳翠,前些日子突发肠痨不治身亡,太子妃慧灵还为此事悲伤难过了好几日。一日慧灵单独走在长街,颠末兴乐宫时,一不谨慎扭伤了脚,幸亏遇见刚被吴昭仪从兴乐宫撵出来的宫女桂枝。桂枝仓猝为太子妃慧灵按摩了伤处,才有所减缓。桂枝既是被吴昭仪撵了出来,赶到掖庭去,慧灵感念桂枝临危互助,便求了皇后,让桂枝跟了本身。
连袖点点头,表示了然,她又怎是不通道理之人。择日,便让刘孙氏离宫回籍。临行,良王、芮府都筹办了丰富的谢礼,又派人护送刘孙氏回南境。只是不想这些丰富的犒赏,却成了刘孙氏的“催命符”,南境克日来频频有蛮夷犯境,刘孙氏一行还未回到家中就已经被劫财殛毙。此事传到都城时,统统人都震惊了。
“哦?”连袖一听有些惊奇,旋即一想说道:“绥远最像二叔,长于骑射用兵,想来叔父是想要多多历练他,让他将来好又一番作为。”
太后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顿了一顿,道:“哀家晓得良王与王妃伉俪情重,可身在帝王家,专情倒是最要不得的。太重情,或是太专情,都会成为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