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必多管闲事，玉润苦笑，但却安抚似的反握住阿绝的手，苦笑道：“我也不晓得，阿绝……我真的不晓得，方才就是一时打动，我便如许说了，或许是想到之前，如果当时，也能有人帮帮我就好了。”

腊月的北风冷的砭骨，翠莹站在窗口，只感觉那冷风锋利如刀，割得她面庞生疼。

阿绝嫣然一笑，宠溺的替玉润理了理混乱的鬓发，却见她抽脱手指，毫不踌躇的咬破了指尖，然后将血涂抹在额角上。

玉润暗自揣测，她们口中这夫人，说的应当就是石氏女的婢女翠莹，难怪孙谦之并没有认出她来，如此说，竟是毁了面貌？

呵呵！她真的是太欢乐了！

不过眼下还是石氏女的事要紧，玉润狠狠的送来一记“我们等会儿再算账”的白眼，转头看向石氏女。

“我们速去找我的尸身吧。”

“呵呵……”女人阴冷的笑声传来，让翠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翠莹咬唇，可怖的面庞更加狰狞，狠狠地说：“我在石产业牛做马的服侍了你十年，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取而代之报仇雪耻，你要恨，就去恨桓家人，若不是桓温当年诬告我殷氏谋反，害的我殷氏百余口人被族诛，我也不会觊觎你的身份，觊觎你的郎君来为我复仇！”

“翠莹，你变成如许我都能认出你，你却又如何不记得我了呢？”

他公然晓得的很多，玉润很有深意的瞄了阿绝一眼，却见到少年正一脸奉迎的望着她，似是邀功普通：“卿卿，我替你解了惑，你但是欢乐？”

“你疯了么？！”他的声音极冷，眸光也是极寒，玉润第一次见到他生机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逼迫本身平静下来，默念叨：“不成能！石氏，你已经死了的！你已经死了！”

这是……

马车行至孙府，还不等车身停稳，玉润就翻开帘子跳了下来。

青铜镜前，女子悄悄解上面上覆着的白纱，一张沟壑纵横，尽是刀疤血痕的容颜恍惚的映了出来。

难怪她一开端就跟在孙谦之的身边，玉润还是有些奇特：“为甚么你不早奉告我？”

石氏女难堪的咳嗽一声，对玉润道：“女郎，就是这边。”

“女郎！”石氏女的声音带了点点颤抖，眸子也睁大起来，她连连点头，几次呢喃着：“不想，我不想晓得！”

玉润皱了皱眉，对杏儿叮咛道：“我好似是将手炉忘在马车上了，你去替我取来。”

只见夜风撩起她的发丝，暴露了额角那一抹刺目标鲜红。

她纤长的手指遥遥指向不远处那黑漆漆的假山，语气非常笃定的说：“这假山里底下应有一处石室，那日我灵魂离体以后，就是从这里出来，然后闻声了孙郎的琴音，才循声去找到了他。”